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将忠王大闹钱府之事简略讲述一番,“此事已经沸沸扬扬,传遍了临安。”
“此事与老夫何干?”谢方叔闲置十几日,似乎失去了**敏锐。
黄师雍字子敬,任秘阁修撰,为他解释道,“忠王莽行无道,暴虐不仁,岂可为君?我等正可借此契机,全力弹劾,以正朝纲,再请官家择储。”
又来?仅凭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动摇忠王的地位?
谢方叔摇摇头,“老夫已然辞相,哪里还有资格干涉朝政?”
“师相,如今官家并未准辞,您依然在职,匡扶社稷肃正朝纲在所难辞!”李纶李文锡急忙劝诫,并且说道,“即使师相这次辞相无法挽回,但以后呢?若是忠王正位,您便再无复相可能了。”
这话正正的打在了谢方叔心坎上,在大宋官场,起起落落很平常,风云变幻之下抓住机会便能起复,但前提是御座上那位肯给机会。
可是在任何人看来,谢方叔已经把忠王得罪到死了,只要忠王还是储君,甚至接掌大宋,那永远都不可能会让一个仇人再次出现在朝堂上。
对现在的谢方叔来说,不如抓住忠王的把柄背水一战,废了他的储位,那就算惹得官家厌恶和恼恨,但不管换上谁做新的储君,都得承谢方叔一份天大的人情,这样一来,还怕没有机会复相么?
深思熟虑了好一会,谢方叔很是意动,“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黄师雍回道,“先让风潮酝酿几日,等到朝野上下都对忠王抨击不止,议论不休时,谢相挟大势裹民意,再次召集百官,一击必中!”筆趣庫
就在几人继续商讨之时,离着谢府一坊之隔的丁大全宅中,也聚集着一群人正弹冠相庆。
“哈哈,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啊!”
“这忠王…看着比以往聪明了,没想到依然做出这种傻事,不好好待在宫里稳固储位,居然跑出来惹是生非!”
“嘿嘿,这可是他自己把刀把子往别人手里塞,这次看我察院一展雄风,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最近宫里那位,对咱们颇有不满,我等正愁如何立功赎罪呢,这忠王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明日我便呈上弹章,看他还坐不坐得稳!”
丁大全面含微笑看着党羽们欢呼,摆着手,“稍安勿躁!弹劾之事不着急,过几日再说。”
“咦?子万兄这是何意?难道咱们不该趁热打铁么?”一群党羽都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