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嫂嫂’,又腻又齁。
绾绾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中,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赵孟启抓得更紧,“有啥不好意思呢,总要习惯了。”
赵菫的睡意被惊喜赶得无影无踪,欢蹦乱跳跑过去,到哥哥面前时,抬起细指在小脸蛋上刮了两下,“不羞不羞…”
赵孟启脸皮赛城墙,根本不为所动,赵菫便吐着粉嫩的舌尖,做了个鬼脸,然后扑进绾绾怀中,“绾绾姐,你是不是要做我嫂嫂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绾绾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钱朵猛地跑过来,掰开赵菫,拖着绾绾往院子里跑,“绾绾姐,那**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
晚饭后,三个小娘子将绾绾‘抓’去盘问,‘孤独’的赵孟启立在楼前廊道中,看着浠沥沥的雨水。m.bīQikμ.ИěΤ
钱小胖靠着墙,摊开两条腿坐在地上,打着饱嗝,“咯…绾绾姐的手艺真好,都把我吃撑了。”
依在柱子边的伍琼对他不屑一顾,“明明是你自己贪吃……”
“呵呵,你难道吃得就少了?”
“俺再怎么吃,也不会变成肥猪……”
两人开启日常斗嘴,耿直却没有参与,垂着手立在赵孟启身后,眼中带着疑惑,“阿郎,小的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想明白,那姓徐的和姓刘的都不是好人,您为什么还要轻轻放过?”
赵孟启鼓励属下爱思考,也乐意为他们解疑,“那徐天一单纯就是个纨绔,一生也就是混吃等死而已,之所以放他一马,主要是看在李相的面子上,自从忽必烈灭亡大理后,西南边境的压力就越来越大了,那兀良合台屡屡犯境,企图寻找出咱们防线上的漏洞,因此李相背负的职责很重,所以尽量避免给他带去不好的影响。”
耿直似懂非懂,“哦,那姓刘的小子呢?他对阿郎出言不逊,满嘴污秽,还侮辱姜娘子,不该好好教训他一番么?万一他再来骚扰姜娘子怎么办?您总不能一直待在吴江吧?”
“我是不能久待吴江,但我能把她们都带回临安啊。”
赵孟启笑了笑,“不过呢,之所以放过刘维祯,只是避免打草惊蛇而已。”
“打草惊蛇?阿郎,您是说刘家?”
“没错,从昨夜那些水寇口中得知,刘家私下里很不干净,作奸犯科之事数不胜数,但却五兄弟都能在朝为官,这里面,水深得很,我既然来了,也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