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办,反正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
谁知道顶头上司刘知州又冒出来,要他不偏不倚,公事公办,这就有点傻眼了。
这如何办?受害人和证人都齐齐改口,被告人要么有荫官在身,要么有功名护体,又动不得刑讯,怎么审?
放又放不得,严也严不了,突然见到赵孟启出现在公堂上,不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孟启从人群走出,看见堂中摆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旁边跪着四名穿着艳丽的女子,反倒是应该作为被告的徐天一六人,却大刺刺的站在那里,不过就是鼻青脸肿的,衣服也破烂不堪,看来这就是耿直说的,稍微给了点教训。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影响到徐天一的气势,他见高知县半天不问话,便很是不耐烦。
“高县尊,这点破事,到底要掰扯到几时?这几个**人已经证实我是睡着的,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是不是该判我清白?还有,我这几个朋友睡伎女也是花了钱的,何罪之有?赶紧的,徐某浑身不舒服,必须快点找郎中来看,不然落下什么毛病,你一个小小的知县,担待得起么?”
他那几个朋友也咋呼起来,“就是啊,我们几个倒是不打紧,若徐公子有事,李相和徐侍郎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磨蹭了,赶紧结案,咱还等着回吴楼继续快活呢。”
“一个**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看在她伺候过我的份上,送她十贯烧埋钱,够仁义吧。”
“**籍中人,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哪有什么贞洁可言,更遑论为此自尽了,我看啊,一定是昨日哥几个让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无上快乐,所以她此生无憾,想重新投胎,托生在良籍,好赶上能被咱纳回家,永享快乐呢。”
“正堂啊,您应该是了解晚生的,晚生怎么可能做出枉法之事嘛,我孙家在吴江也是有名的良善人家,您可不能让恶人污了我孙家的名声啊。”
见这六人如此叫嚣,赵孟启有点压不住心中怒意,“哟,徐公子好威风啊,知县在你眼中都只是小小的,不知道你官居几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