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姬霓演完琵琶后,许多被触动心情的人开始把词投给她,并越见多了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成绩垫底的严冉儿表现得越发急躁,其实眼中却淡定得很。
直到离限时只有一刻多钟的时候,一名婢女往吴文英书案送上一纸,情况才开始转变。
吴文英展纸一阅,眉头越锁越深。
台下观众大奇,纷纷猜测。
“梦窗先生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那词太烂了,难以入目?”
“太烂就丢掉啊,哪用如此。”
“那应该也不是佳作吧,不然就该如之前那两首一样,见猎心喜。”
“或许是难以评定等级吧…”
“这不该吧,梦窗先生可是词坛泰斗,还会有让他感到为难的词?”HTtρs://Μ.Ъīqiκυ.ΠEt
吴文英确实很为难,不是因为词,而是那注明的‘燕王’二字。
虽然并非燕王字迹,无法以此确认真假,但从词作本身来看,八成是不会错的。
考虑了一会后,吴文英抬头望向台下,“这词署名燕王殿下,老夫为下僚,不敢置评,当然,或许无须老夫多言,是好是坏,大家一听便知,严行首,请取走吧。”
观众轰然,“殿下又作词了?……还是给严行首的,这是力挺啊。……兄台这个挺字,用得挺妙。……据说姜娘子都只有一首,这严行首有何等魔力,让燕王殿下一而再的赠词?”
赵孟启在两个妹妹深究的目光中,只能摸摸鼻子。
别看我,不是我,我没有!
钱朵这丫头,还真是大气,一给给两首,不愧是豪门世家……
台上,严冉儿志得意满,迈着骄傲的步伐,从吴文英手上接过纸笺。
她假作扫了一眼,便把纸笺折成方胜,贴胸放好,其实内容她早就记熟。
“再得殿下之词,奴家不胜荣幸,请允许我唱与大家共享,只愿奴家的技艺不会辱没了殿下的好词。”
说话间,用于表演的器具都准备好了。
她将用的乐器,是一张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