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派什么游哨,这些被扫荡过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再来。”张益脸带不屑,又道,“倒是在山里陆续遇到过十几个躲避匪贼的乡民,都被带回了这个村子关着。”
要是一般军队的斥候,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一律灭口的。
“正好待会让他们帮忙扛装备。”
伍琼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让大家先把马匹安置好,再休息了一刻多钟,就在斥候引领下,步行摸到了县城东南四五里的山岭上,居高临下正好看得清楚匪贼的‘大营’。
说是大营,其实是从县城两里外开始,乱七八糟搭着一大片的窝棚,唯一像样点的就是中心地带有几十座简易竹寮,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三座牛皮大帐,看起来像是军中样式。
此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伍琼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起来,而张益一边讲着侦查到的情况。
“匪首名叫杨肖,自称赤目龙,早年是大演银场的矿头,五年前因事被场监责打过,于是他便脱离银场,聚了一百多人开私矿……”
“他现在手下有一千多矿工,其他一万多都是寻常百姓,大多是被裹挟的,也有自愿的,男女老少都有……”
“当初那个场监现在是县里的主簿,所以他声称一定要攻进县中,杀了主簿以报当年之仇……”
“现在南面挖着三条坑道,西边有两条,离着城墙就十几丈了,县城偏西北是翠屏山,东北是湖,各有一千多人堵着……”
此时的古田县城到了后世因为修水库,已经变成了湖区。
“这么看来,顶多再花一两个时辰就能挖到城墙下了。”
伍琼从望远镜中清晰的看到,坑道前端还在继续作业,往前挖了一点后,就会伸出木板盖住,这样一来,城墙上的弓手根本就无计可施。
坑道尾部,不断有筐子传出来,倒出泥土后又传了回去,而许多衣着褴褛的人用各种各样的容器把土运走,其中有妇女,有孩童,还有老人。
见此,伍琼不由皱眉。
要对付这支匪贼不难,毕竟他们的骨干也就一千多矿工,但如果他们把这些百姓当做肉盾,那就十分棘手了。
这时张益突然说道,“伍指挥,看那,中间那个黑大汉就是杨肖。”
伍琼移动望远镜,只见一个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在百来人的簇拥下,慢慢走到离城墙六十丈的地方。
城上的五十多个弓手立马紧张起来,半拉着弓对准这群人,但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弓手的杀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