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年多雨水,连月来雨水不绝,黄河下游桃讯从三月一直泛滥到四月,水位暴涨,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众多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但是朝中竟无人上书!京中之人还沉浸在繁华中,却无人知晓,黄河下游至豫西一带的百姓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情况已经严重至此,却还是有人手眼通天,蒙蔽今上。
若不是这一次在受贿名录上看到了这么一笔银两,天和帝还有赵砚寒都不知道原来每年拨出去的赈灾银两都进了左仁的口袋!每年能真正到灾民手中用于赈灾的银两十不存一!
所以一回京赵砚寒就派手下人去到黄河一带查探,由于往年赈灾银两都被贪污,用于建设的银两少之又少,所以各个工程都粗糙至极,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里已经糟粕腐烂,看似坚固的河堤被水一冲就垮了,所以今年的桃讯格外的难捱。
情况严重至此,地方官员为了隐瞒事实,竟然瞒而不报,任由百姓流离失所。
“一路上可见尸孚遍野,被水淹没的道路泥泞不堪,潮水褪去后露出的尸体浮肿至极,侥幸存活的人们面黄肌瘦,瘦骨嶙峋,没有食物的百姓甚至……”初二顿了顿,才艰难开口,“易子而食……”
这种惨状就像人间地狱,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出来的。
闭上眼,赵砚寒叹了口气,睁开眼寒光乍现:“左仁罪该万死。”
他道:“本王明日进宫与皇兄商讨,你们分批隐匿在各地,继续搜集消息。”
“是,卑职领命。”“下去吧。”
初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赵砚寒就进了宫,直到傍晚时分才出宫回府,没人知道这一天靖安王与天和帝都说了些什么。
……
午后讲的八股文,秦栗听得头晕耳鸣,好不容易捱到酉时散学,才出学屋就踉跄了一下。
“哎!秦栗你看着点路走!怎么平地都走不稳!”林若初反应快一把拉住了秦栗,才免于摔个屁墩。
秦栗苦笑:“今日夫子讲的太杂了,理的我头脑发昏。”
“嗐,王夫子就这样,这都一个月了你还没习惯啊?他呀就是啰哩啰嗦,有的没的都要说,也不管考不考。”林若初也不喜欢上王夫子的课,罗里吧嗦的。M.
“你若是没听懂,过两日休沐你到我家来,我哥八股写的可好了!我让他教你,悄悄和你说,知府大人都夸赞过。”林若初小声道。
“对啊栗哥儿,若璟哥哥文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