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寒动作轻柔的帮他束好了发,不一会儿就听到他淡淡的嗓音:“好了。”
他的手艺很好,束的发松紧合适,秦栗并不觉得头皮发麻。
束发过后,便是加冠。
秦锋加第一次的缁布冠,秦父加第二次的皮弁冠。
秦母欣慰的看着已经立冠的秦栗,此刻风姿卓越的站立在人前。
坐在下方的宾客中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秦母仔细一听,听到他们说的是,谁家的儿子更好,可以与之相配,宴席后可以与她提一提议亲之事。
听了两耳朵,秦母就不耐烦了,这些人长着个大脸可真敢想,也不想想她的栗哥儿何等优秀!岂是这些乡野俗子可以般配的?
礼成,秦栗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院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喊了小泽:“快快快!帮我脱掉这身衣服!可热死你家公子了。”
小泽替他脱去一层又一层繁琐的衣裳,嘴里说着可惜:“一生就这么一次的加冠华服,公子不多穿一会儿吗,奴才看公子穿着怪好看的。”
脱的时候,脖颈上繁琐的配饰挂到了头发,秦栗龇牙咧嘴的呼痛,小泽手忙脚乱的替他将头发解出来。
“要是冬天,那我肯定多穿一会儿,可就这个天气让公子我多穿一会儿,那不是要我命吗?”
虽然房间里很凉快,但**服还是出了一身汗。
换回来了自己平时穿的常服,秦栗舒了一口气:“果然我还是适合穿棉布衣服,这种礼服,我是再也不想穿第二次了,又繁琐又重的。”
到现在,宴席已经过去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与众宾客同欢。
这些都有秦大哥操劳,他不必担忧,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到了傍晚,宾客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热闹一整天的秦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忙着招呼客人们的秦家人都没吃饱,只有秦大哥和秦父酒喝的太多,于是秦母大手一挥,下人们重新上了一桌菜,一家人温情的用膳。
当晚上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傍晚的风吹在身上很凉快,秦栗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消食纳凉,看着西沉的太阳慢慢落下,余晖一点点消散。
赵砚寒寻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赵砚寒将手里的信封放置在石桌上,坐在他的对面一起欣赏日落。
不一会儿太阳便落山了,赵砚寒问道:“按照规矩,明**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