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自己房间内。
他在的这间屋子很宽敞,此刻天已经黑如墨色,烛台点燃了烧着蜡油,或许是因为他睡觉的缘故,所以靠近床围的几盏烛台并未点燃,只微弱的亮着一支蜡烛。
身下的床榻没有很柔软,深蓝色的被褥带着淡淡的檀木香,仔细一看,被面上绣着鹤纹,栩栩如生般好似要展翅高飞;同样深蓝色的床帷遮住了烛光,明明灭灭的看不清晰外头的装饰。
秦栗起身出了床帷,看了一圈屋内,觉得他应该是在赵砚寒的卧室里。
烛光有些暗淡,四下又没有下人丫鬟,秦栗自己寻摸了点燃了剩余的烛台,屋内才明亮起来。亮堂的屋子可以一眼看个透彻,只不过秦栗没功夫细看,他太渴了,要喝水于是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喝完坐着想了会儿,就听“吱呀”的开门声,赵砚寒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风林说屋里烛光亮了起来,我想着你醒了,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