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儿了一会儿,赵砚寒问道:“如何,国子学里那群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秦栗晃了晃手中的银饰,颇为得意的道:“你觉得可能吗?现在我可是那群小崽子心中,最受期待的老师了。每天想我想的不得了,嘿嘿。”ωωw.
赵砚寒听着他活泼的话语,笑了:“也是,谁会不喜欢灵泽呢?”
还真有人不喜欢。
右丞商俭看着商睿潇,道:“这两日回家,嘴里说个不停,看样子是很喜欢你们新学政了?”
商睿潇嘴里塞着饭,闻言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志道斋上下都很喜欢学政。你长的好看,人温柔,课也讲得好!从前那些那些夫子讲的都很枯燥无趣,但是学政讲的就很好,我很喜欢听学政讲课,很有趣,一点也不无聊。”
商俭看着自己的孙子,明显是亲近秦栗了,他微微皱眉:“话虽如此,但还是离远些吧,你们新学政背后是靖安王,别忘了你哥哥是怎么去的。”
商睿潇闻言不满的放下碗筷:“那是你们大人的事,为什么非让我们和你们一样?你们大人的仇恨,为什么非让我们孩子来铭记呢?”
商睿潇憋这些话很久了,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仇恨要延续。
将上一辈的恩怨带到下一辈身上,又继续争斗,就这样不死不休,为什么呢?
“哥哥之所以去了,是他犯了错,如果不是他胆大包天勾结山匪,做出抢劫灾银的事情来,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虽然他是我的哥哥,但这件事明明就是他错了,银子怎么赚不行呢?非要去打灾银的主意,有没有想过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的百姓怎么办?
而且要我说这件事情,圣上和王爷肯定是知道是哥哥做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声张,算是保全了爷爷您的身家性命,让您继续享受这荣华富贵,爷爷你怎么还不满足呢?”
商俭叹了口气,他怎么就有个这么纯良的孙儿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圣上和王爷之所以不声张,是因为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么多年来圣上是越来越容不下我们商家了。”
商俭也想满足,可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满足了这一个,下一个欲望就会诞生,一个又一个,是满足不了的。
现在晚了。
商睿潇眨眨眼:“可是为人臣子的不就是这样的吗?既然圣上容不下我们家,那就干脆辞官回家呀,咱们回老家银子足够用的,做点小生意不更好吗?何必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