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朱棣让其他人退了下去,留下了甄武,朱棣想了想开口劝解甄武道:“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咱不能把这个当做私仇去报复,要是所有人都这样,那…”
说着说着,朱棣看甄武的神色依旧不佳,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咱爷俩说点交心的。”
随后,朱棣起身拍了拍甄武的肩膀,示意甄武跟上。
俩人来到外面,一边走,朱棣一边说道:“你也知道,咱们起兵的理由是什么,诛杀奸臣,所以咱们的目标只能是方黄等人,现下咱们离京师越近,行为就越大意不得,咱们不能表露出太多的杀心,以免逼的所有人齐心来抵抗咱们,要不然定会生出许多波折,这些道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的。”M.
甄武点了点头。
朱棣接着说道:“平安阵斩陈亨和王真,你以为我不恨?陈亨和王真都与我大半辈子的交情了,而且都是因我而死,我焉能不恨,但就因为如此,我们才要饶平安一命,试想咱们连平安都可以不计前嫌,会瓦解多少南军将士的抵抗之心?会让咱们的将士少死多少人?只要忍一时,便能换这么大的好处,咱们凭什么不忍?”
说到这里,朱棣回身用力的拍了拍甄武,沉声教导道:“心能忍万般情绪而不发,这才是大丈夫也,明白吗?”
“我明白了,殿下。”甄武说道。
“明白就好,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等几年之后,若你心中恨意犹存,你便寻个机会发作吧,那时候我定不多说什么。”朱棣看着甄武说道。
甄武脸上咧出个笑意道:“多谢殿下。”
“有什么好谢的。”朱棣随意的说道,之后他双手扶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挺奇怪的,你帮我也琢磨一下。”
甄武眼睛一转道:“殿下可是想说梅殷之事?”
朱棣点了点头道:“自咱们从济南出兵,至今一月有余,按理说梅殷早该支援过来才是,为何一直按兵不动,这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甄武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殿下不知,我又如何得知,不过殿下还记不记得上次我重伤回来,和您提及的张璞张指挥使?”
“我记得。”
朱棣走了一会儿,眼见旁边有一座凉亭,转头钻了进去:“你和我说过,此人先助你破盛庸,后救你性命,有大功与我们,如此我怎能忘记,不过你此刻提他作甚?”
“他的亡妻是梅殷之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