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它们可能还能值点钱,但现在,它们连你欠银行钱的一半都不够,就算卖了这些东西,你也还欠着银行一大笔钱。”
“你没了工厂,没了希望,未来一片灰暗……”,银行特派员看着乔纳森先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你没办法抗拒银行,我很清楚他们的手段,与其被这一笔巨额债务被安排一生,不如去林奇先生那边碰碰运气。”
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为受害者着想,这种方法很容易就能得到受害者的认同,至少乔纳森先生就是这样,他觉得这位年轻的特派员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但他此时也有一些困惑,“可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林奇先生会见我吗?”
特派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颇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不怎么样……”,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十块钱的钞票,“算我借你的,你可以感谢我,我也接受你的感谢。”
“生活已经足够难了,我只是不希望再因此发生什么悲剧!”
这一刻,乔纳森先生感觉人间充满了真善美以及爱!
稍晚一些的时候,乔纳森先生洗了一个澡,从街头租了一套衣服——在穷人们居住的地方有些人就专门从事这样的生意,他们把一些其实并不算太高档的衣服,以日租的形式租给一些穷人。
人总会有好运气,或者碰到一些和好运有关系的事情,比如说他们接到了来自大公司或者高校的面试通知,可他们又缺少一套不能说体面,只能说过得去的衣服。
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能够从这些人的手里租一套绝对不合身,但至少表面上能过去的衣服。
这是乔纳森先生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次,他穿着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领口还有些油腻的衣服出现在奢华的别墅外。
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自己居然与这样的生活如此的格格不入,不远处湖面上吹来的寒风让他逐渐从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走出来。
现在他想着的,就是特派员对他说的,把工厂卖给林奇先生,尽可能的摆脱银行的债务,然后找一份工作,或是重新创业,开始新的生活,和过去说再见。
早上的时候他还觉得安德森先生很蠢,可现在,他又觉得安德森先生很聪明,至少他已经开始了新生活,而自己还在挣扎。
等待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一名穿着令他对自己行头羞愧的佣人出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