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群情激奋的呐喊是从何而来。
可是要讲清这些话,最少得花上三分钟的时间。
这三分钟足够让阿星做很多很多事——
——他与图拉扬两兄弟的缘分已尽,那张天真浪漫的脸换做一副怒意昂扬的冷峻表情。
他对街头两侧的人们指指点点,一口气将七百毫升酒液全部喝光。
“兄弟们,咱们为红皇后和兄弟会抛头颅洒热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无非是三样东西,圣血、社会地位、还有钱。”
“这兄弟俩费尽心机,在马赛中使用如此肮脏的毒计,恐怕这场比赛也是肮脏的!坐在二楼的大人物们早早就将冠军选好了,咱们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认为,靠着手里的刀子和球棍,还有一点狠厉劲,就能变成上流社会人上人?变成鲜血贵族鬼中鬼了?”
死一样的沉默笼罩在这条拥有四百多年历史的老街。
黎曼被同桌的伙伴揍得鼻青脸肿。
亨得乐医生面对伙伴们鄙夷的眼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前后几次在这种汹涌恐怖的压力下,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狗绳。
杜宾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窘迫,对着步流星龇牙咧嘴,放声狂吠。
突如其来的吠叫声搅乱了二楼贵族们的闲情雅致,外交官的夫人们还在玩牌,纸牌跟着猎犬的吠叫声一起颤抖,夫人们皱眉往窗台下看去,立刻拿起**——
——从二楼亮起四团刺眼的枪焰。
有一百多颗子弹泼洒在这头杜宾犬身上,是毫不留情反复鞭尸。
亨得乐医生连连避让,与同桌的伙伴狼狈的在湿漉漉的砖石路面又滚又爬,跌得鼻青脸肿,终于苟全性命。
这下乐子大了——
——原本还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冰冷的枪焰浇熄了人们所有的妄想。
“保持安静。”领事站在雨中,神情肃穆,无礼的指着流星的鼻子:“你以为你是谁?要是你再敢乱讲话,死在街上的就不只是这条狗了!明白吗?”
流星咬牙切齿:“我不明白!”
领事的眼睛里泛出血光:“你找死?”
流星怒气汹汹,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