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花,还以为枪匠愿意收这份礼。
没想到雪明把香烟塞到强哥的手心——
——他指着香烟包装盒上,一字一顿念叨着。
“我忘了个事情,吸烟有害健康。”
紧接着从铁盒里抽出一张五十元面值的纸钞,
“这一盒,算你买的。”
做完这些,雪明没有多说什么,又回到了车厢里。
强哥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枪匠在想什么,他捏着烟盒若有所思,跟着车厢大门往里看,就见到枪匠与两位新生相谈,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营业笑容。
他认得那两个贵人——
——都是富庶人家的孩子。
一位是交通署科室干部的女儿。
一位是第六区执政官的外甥。
这两个小鬼见到枪匠老师,讨论起最近无名氏的大姐大干了哪些事,车轱辘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有种老气横秋年纪轻轻却懂人情世故的。
桌上有两样东西,都是给枪匠准备的礼物。
“这太贵重了。”雪明把其中一个礼盒往外推,想推回男孩面前。
礼盒里放着百达翡丽的手表,在地下世界也是爱表之人绕不过去的奢侈品。
“老师,别客气。”男孩写下姓名,将纸条一起推到手表边,要老师好好记住:“这是我舅舅特别吩咐要带给您的,您要是不肯收,舅舅那儿我说不过去。”
江雪明拿走纸条,依然把礼盒送回男孩面前。
“那就说不过去吧。”
男孩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原本丰富生动阳光开朗的表情,如今有些变味了,欧洲人立体的五官藏不住任何小情绪,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把执政官摆上台面,这枪匠是一点脸都不肯给。
“真不是钱的事情。”男孩执着的强调着。
江雪明看着纸条上的名字,漫不经心的反问:“那算什么事情呢?丹尼尔?”
丹尼尔:“是友谊——枪匠老师,我觉得您要收下这块表,我和您就有了友谊。”
江雪明:“原来是这样?”
丹尼尔:“对,这块表对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您不缺钱。”
江雪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