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去。”
凌暮歌淡淡开口,目光在瞥见清漪吸鼻子的模样时,心里明白了大半,却没有开口安慰。她必须学会接受打击,学会接受血淋淋的真相。
见两人齐齐望着自己,凌暮歌轻笑道:“明日吴伯会给府里添人,我总归只有你们两个大丫鬟,添个房中丫头也不妨事,届时拨过去照顾她便是。”
谁又敢对她一介嫡女指手画脚呢?便是凌豫北,如今也对她没了主意。
“是,多谢小姐替奴婢们着想。”清枝笑着,便想去拉凌暮歌的袖子。
凌暮歌却已经转身离开,“走吧,那个女人来了,再不出去,她指不定又要在父亲跟前怎么说。”
“老爷也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个孩子,这才对她诸多忍让,若是孩子没了……”
清枝话音未落,前头的凌暮歌已经停了下来,面色不佳,“孩子必须生下来。”
“小姐……”清枝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骇人的目光,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清枝,午时的汤药是你亲自熬亲自送过去的,虽然我在父亲面前将你保下,可不代表这件事就结束了。你的嫌疑、我的嫌疑依旧没有洗掉。她若是在这里出了岔子,我下手的可能性最高。那么,午时那件事,同样也是我下的令。”ωωw.Bǐqυgétν.℃ǒM
见清枝依旧木讷,凌暮歌轻叹,“说白了,若是柳丝丝在这里出了任何问题,你和我便难辞其咎。”
“奴婢明白了。”清枝一时间有些后悔,为何中午要去送药,不、为何四小姐让她下药时,她不拒绝,现如今竟然还要帮着保那个孩子,她又如何向四小姐交差?
将心惊胆颤的柳丝丝安顿好后,凌暮歌便要离开。
“三小姐,奴能和您单独说两句话吗?”
“不能。”
凌暮歌连目光都不曾在柳丝丝身上停留,只是看着门口的清枝。
见状,柳丝丝深吸一口气,“三小姐,不管您信不信,今日之事,和奴婢真的没有关系,若您也是受人陷害,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一石二鸟。”
“可如今,你是最大赢家,不是吗?”
凌暮歌声色淡淡,听着却依旧怒气不减,柳丝丝愣在原地,没有再说什么。
“安顿好就来吃饭吧。”
“是。”
围在桌边,柳丝丝迟疑着没有动筷。
凌暮歌对着清漪耳语几句,后者离开,来时拿出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