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路上之时,马夫给了他一张纸条。
煜王已经就柳丝丝是青楼女一事,着手弹劾他。
眼下,他也不必再给煜王留情面。
“煜王殿下好手段,将微臣的两个女儿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引我两个女儿争锋相对。”
“即便是娶了一个,还要私会另外一个。”
“如今,更是抛弃她,令她为殿下买醉。”
“殿下真是好大的本事!”凌豫北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都听懂了。
“还请陛下为老臣,还有老臣的女儿做主。”
说完,凌豫北将头磕在了地上。
东凛帝只能上前,将人扶起来,“此事,朕也有所耳闻。”
“父皇、太师,当日并非私会,只是偶然遇见,我与长……”
“你住嘴!”东凛帝不悦打断。谁让他指名道姓出来!
沐靖政自觉失言,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母妃。
柳贵妃心中不悦,面上依旧柔和,“太师,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您应当知晓,政儿娶凌四小姐,是因为画舫一事,他心中所爱,一直都是……那位。”
“太师,您如今将此事说出来,本宫心中也分外惋惜,失去那么好一个儿媳,此刻又痛失孙儿,但……”
“您不能因为恼羞成怒,便将事责怪罪在政儿一个人头上。”
“太师,我从来没有抛弃……那位,是她要同我一刀两断。”
沐靖政聪明的不再提及凌暮歌的名字。
东凛帝想大事化小。齐王已经被贬了一头,六皇子还未看出才干,若再将煜王也贬了下去,他国兴许会以为东凛没有后继之人,生出觊觎。
那群他国的探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豫北啊,你跟朕过来。”东凛帝拉着凌豫北一前一后朝外面走去。
待两人走出去,沐靖政的目光看向了易洺兰。
“想不到,堂堂定国公府,如今也会选择皇子,只是选的这根,兴许不是良木。”
“郡主可知,老六喜欢的,是萸贵人?”
易洺兰的心脏骤疼了一下,面上仍做无事。
“殿下说笑了,萸贵人是陛下的后妃,也算是六殿下的庶母。”她不在意这种过去的事情。
沐靖政微微勾唇,“郡主,若是心中后悔,如今更换还来得及。”
“否则,定国公府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