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在东边的楠木椅坐下,自有奴仆送上糕点茗茶。
不过盏茶功夫,大堂外传来脚步声,甄真喊了声四爷便见一少年走了进来,只见他不过十二三岁,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与贾宝玉竟然如出一辙,却未知其性情是否一致。
贾蓉内心惊讶,一句宝二叔含在嘴边,含苞待放。
“这是我家四少爷,甄宝玉。”甄真在甄宝玉身后,轻声细语道。
甄宝玉躬身施礼,尽显世家子弟风采,言语亲近而自然,待人接物竟然好过贾宝玉数倍:“世兄,安好,实在不好意思,家父因为俗务缠身,小弟又闻哥哥的模样素来高雅,所以心生亲近,特意来问候。”
贾蓉赶紧站起来回礼,表示自己此番前来,一是因为甄贾两家既是老亲世交,往日往来极为亲热,所以特来问候长辈亲故,二是因为贾家久未在金陵城走动,这次回金陵城会长住一段时间,所以特备薄酒素菜,邀请甄家团聚,以示亲近之感。
“蓉哥儿,要在金陵城长住,真是幸事,我一定到场祝贺,不知道蓉哥儿在金陵城所为何事,如有问题,弟弟不才,必定协力相助。”甄宝玉见贾蓉长得极为英俊潇洒,打扮极为风流倜傥,心生好感,所以表现极为亲近。
贾蓉见甄宝玉有别与贾宝玉顽劣憨痴,规矩礼数极为到位,温厚和平,聪敏文雅,心生亲近,又想起甄府数年之后,大厦将倾,贾府独木难支,便想警示一番。
贾蓉便开口说道:“我年少时轻狂,不知轻重,素来不喜应酬往来,人情世故上历经甘苦,方知长进,家中长辈方告诫家族盛衰,后辈需要奋力拼搏,所以奋发图强,苦读圣贤之书,苦研圣者之言,方不枉生在圣明之时,也不致负了父亲师长养育教诲之恩,所以把少时那一派迂想痴情渐渐的淘汰,专注于科举兴家之道,我虽然才干浅薄,幸亏得祖宗保佑,前些日子已经县试中举。”
却不料,甄宝玉脸色微变,心里思索,莫非这哥哥知道我与三姐的打赌,又知我素来不喜读书,故意埋汰我,于是心生索然无味之意。
“小弟恭贺世兄县试过榜,预祝世兄他日金榜题名。”
贾蓉见甄宝玉的亲近之意稍减,想起书中甄贾宝玉的相似,哑然失笑,莫非甄宝玉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试探自己的性情。
贾蓉便假意将话题引向世俗之道,攀附甄家的显贵繁华,果然甄宝玉年少气盛,脸上渐显不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