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应举时文上却有不足,怕是科场上有一番蹉跎,寒门子弟一步都错不得。”
曾巩闻言道:“我当初也是如此,不善应举时文,故而屡试不第,侥幸之下方中了进士。至于我妹婿中不了就中不了,只要人是品行端正即可。
“至于我曾家的女子,在父母家艰难时,姐妹们都是坐在一起织布、刺绣、缝纫等等。到了夫家也必是能克勤克俭。”
“在父母家蔬食难以为继时,晏然处之,不贪慕繁华,到了夫家也必是能甘守贫穷。”
陈襄赞叹道:“子固家教如此,难怪人才辈出,实在令人佩服之至。”
曾巩笑道:“谬赞了。”
数日后。
欧阳修府上。
欧阳发之妻吴氏正在窗旁织女红,一旁其子伏案用功读书。
这时候欧阳发大步走来,似有话要说,吴氏见了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轻些手脚不要打搅其子读书。
吴氏轻手轻脚掩上门,二人走到里屋去,但见欧阳发对吴氏道:“方才我服侍爹爹在书房,正巧曾子固来了,你知他与爹爹说了什么?”
吴氏一边织着女红,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讨论文章之道么?”
欧阳发摇头道:“夫人你万万没有想到,曾子固是来请爹爹打探消息的。”
“打探何人消息?”吴氏头也不抬言道。
“就是那个章家三郎君!”
“哦?”吴氏立即放下女红道:“曾子固打探三郎君作何?”
“此事还需怪你。”
“怪我?”
欧阳发点头道:“那是自然,当初爹爹让我托你在汴京好人家的女子里给章三郎君寻一个好亲事,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你连一个音信也没有。”
“如今倒好,曾子固人家看上章三郎君了,我看如今是打探消息了,过些日子就要托爹爹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