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怎会看上了玉莲?”
黄好义咬牙切齿地道:“三郎,你不知道,我之前与玉莲在春风楼吃酒,当时正遇到了韩大与一众衙内。当时玉莲看得韩大出入甚是威风,故而问我此人是谁?”
“当时我也是好于面子,即下楼去招呼韩大,当时只觉得韩大多看了玉莲几眼,我也没留心,哪知……哪知半月之后,玉莲即和韩大好上了。”
章越心道,这还真是够狗血的。
“我当时见二人在马车上,玉莲这个人似无骨般贴在韩大。我当时想与韩大言语,可最后还是不敢。”
章越想起之前在石经阁时韩琦训斥自己一幕,于是道:“四郎,罢了,玉莲不是什么好女子。”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现在还能如何?你如今是什么身份,能与韩大如何?没有实力时,不妨处事柔和,但遇到该争的时候当仁不让即行。以后在太学里咽不下这口气的机会还多着,为这些事不值得。”
章越劝了黄好义几句。
章越对韩忠彦也早有不满了,之前带鹰入斋舍不说,还有一次,孙过不知是韩忠彦的书本,借走了数日,最后归还时为韩忠彦知道了,结果说话就十分难听,句句都是羞辱之言。
此事确实是孙过有错在先,章越出面调解一二,结果韩忠彦却很是不悦。
黄好义道:“之前李直讲管勾太学时,学风尚正,如今换了一个戴学士管勾就不同,听闻此人是韩相公的故旧。你没看如今韩大甚至连直讲都不放在眼底了么?真不知此人来太学作何?实在败坏了风气。”
章越看了黄好义一眼,他也对韩忠彦不满,但黄好义话里未免没有挑拨的意思。自己不敢得罪韩忠彦,想让别人正面刚?
黄好义见章越的目光,也是道:“三郎,你莫要为我出头,这样的人不值得与他置气。”
章越微微一笑道:“四郎这话说得是,不到一年就是国子试,你还是收心于功课之上吧。”
黄好义道:“三郎,日后我就这么忍着?看着他们……”
章越道:“是的。”
说话间,听得外头有响动,章越朝窗外看去,但见韩忠彦叫了二三名太学生携酒至炉亭里。
章越看这些太学生都是正儿八经的衙内,家里都是当朝大员。也不全然如此,其中还有一人则是何七,他不知何时竟与韩忠彦混在一处了。
在炉亭里公然喝酒,也是分明没将学规和斋规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