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摇了摇头。
广文馆是朝廷收容流落京师读书人的地方。
说来也很可怜,每日只有早晚两碗稀粥喝,至于住得地方也是人挤人的。虽说太学也不咋样,但是太学的斋舍和饭食比广文馆比起来简直还胜过了十倍。
那么让师兄住哪里?
章越想到,吴家给了自己的宅子,师兄肯定不会住的。
于是章越开口道:“我在汴京买了宅子,如今正好租给一个来汴京与你一般赴广文馆试的人,正好还余一间房。师兄不如与他同处,虽说是委屈了些,但到时候好歹也是照应。”
郭林问道:“师弟一个月租多少钱?”
章越道:“两贯钱。”
郭林道:“那好,我与他一人一半,师弟你看如何?”
章越道:“师兄,你莫要损我好么?”
郭林道:“师弟,不是师兄与你客气,着实是……之前我离乡之际,汝兄长即到送了我家五贯钱,这些年逢年过节都有馈赠。”
“我爹爹常说,他教了这么多学生,没有第二人似师弟这般孝敬的。”
章越知道他给兄长的信中,也常说替自己照看好郭学究一家。这事交给自己这哥哥真是没说的,三成的事他一定给你办到十成。
甚至逢年过节还从城中特意跑到乌溪去看望郭学究一家的。
章越道:“这算什么啊,不是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兄,你就莫与我客气。”
“也不是客气,只是三郎,你若不允我实在……”
章越忙道:“好吧,好吧,就依师兄所言。”
郭林闻言这才笑了。
师兄弟二人共对一桌谈至夜里,道尽别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