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诗就喜欢他人捧他,很是高兴道:“那也要多谢国公的照拂。”
吴安诗突然感慨道:“如今中了进士都是要外放的一任,哪怕是状元公也是如此,至于……”
吴安诗看向章越言下之意,章越就算中了进士又如何?咱们吴家也不着急着成婚,否则他妹妹跟着你章越到个穷乡僻壤受苦怎好。
欧阳发,吴安持目光看想了章越,看他怎么说。
章越笑了笑道:“我解试第三得来侥幸,到了省试未必如意。我如今就想着应对省试,万一不中一切休提,至于以后倒不曾想过。”
欧阳发闻言称许道:“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就算不中也没什么,度之还不过十七岁,再等两年也不过十九,一切等得起。”
吴安诗闻言欲言又止,举起了酒盏。
吴安持见吴安诗不说话,表态道:“等得等得。”
文及甫笑道:“我看得出度之胸中自有锦绣,以一个省试衡量倒是太浅了。话说你们之前谁能想到度之第一次考解试,即是高中还是第三名。实话说,我第一个就是没想到。”
“但如今不服也是不行啊,我看大家都不用为度之操心了。”
众人点了点头,连吴安诗听了文及甫一席话后也是心道,以他的家世,能有如今,着实也令自己没有想到,着实爹娘和十七都是明眼人,能识人于草莽,辨才于寒微,唯独自己……
想到这里,吴安诗也放下成见劝道:“三郎,来喝酒。”
当即众人不再说沉重的话题,转而是轻松愉快的风花雪月之事。
章越见此终于松了口气,若说天下最精明的群体当属丈母娘,那么天下最难缠的群体就是大舅哥了。
不过如今……终于可以放手吃喝了。
说实在的,吴府的厨子确实是有一手,比樊楼的菜还烧得好呢。
于是章越风卷残云地扫荡着桌上的饭菜,至于吃相上他从不介意别人怎么说,老人言能吃进肚子里的就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