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维的差异了。
陈氏是个外表从容、安静,但内心细腻、敏感的女人,她早就发现自己的旧身份经常让夏王呼吸粗重,今后怕是少不了宠爱。既如此,父兄大可不必如此热切,冒险做什么事情,安享富贵即可。
但她也知道,在男人看来,主动去搏富贵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收益可能更大。他们是不可能坐等天上掉下来的好处的,尤其是陈氏这种在地方上有巨大影响力的家族。
“今年,我要跟朱全忠好好玩一玩。”邵树德笑道:“三路出师,让他顾此失彼。”
“北路,这会已经出动了。”
北路其实就是高仁厚的兵马,目前已经有两千余骑踏着黄河冰面南下,分成多股,执行短期的骚扰任务,主要是针对洛阳北侧。
高仁厚也是够阴的。因为这两千余骑以迁到河阳的李仁欲、拓跋仁福部众为主,一旦事有不谐,丢了就丢了,一点不心疼。
“中路,直面汴人主力,目前在囤积粮草、器械,随时会发动进攻。”
中路就是李唐宾的部队,他们正在为攻新安县做准备。
这次不会不计伤亡地强攻了。严格说起来,他们承担的是牵制敌军主力部队的任务,给其他两路的行动创造机会。
“南路,折宗本、赵匡凝会主动发起攻势,吸引丁会、杨师厚的注意力。此外还有天雄军、义从军两部——”邵树德的手指往下一点,道:“一部出鸡头山(今鸡公山)以西之百雁关,直插申州。”
“一部出大溃山之平靖关——”邵树德的手指又往另一座“山峰”上一戳,道:“先入申州,再斜**光州。朱全忠有多少兵力与我耗?”
陈氏的脸已经红透了,呼吸有些紊乱,眼底也有羞涩的笑意。
夏王殿下,太不正经了!
“若有斩获,这次我便不退了,看朱全忠怎么办。”邵树德道:“申、光二州,若能得其一,便委令尊为刺史,届时奏表你来写,发往长安,如何?”
陈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便是在宫中那会,她也是以端庄、娴静、睿智的形象示人的。但夏王殿下这人,总有各种下流手段,让你一步步——按照大王的话说就是“破防”。
偏偏他也没用什么强,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