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从北边奔回:“有夏贼!不下三千众!”
“他**!胡真打的什么仗,尽坑人!传令,结阵迎敌。”朱友宁抽出佩剑,吼道。
两千土团乡夫手忙脚乱地聚拢辎重车辆。三千佑国军从车驾上取下铠甲、长枪、步弓、重剑、陌刀、长柯斧、铁锏等兵器,开始列阵。
北风呼啸,几乎难以睁开眼睛,朱友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风向不利啊!
蔡松阳从马车上下来,腿脚稍稍有些使不上力。昨日大腿上还取下了一个箭头,伤口并未长好,今强自下车追敌,壮哉勇哉!
“扶着点我。”蔡松阳朝左右吩咐一声。
亲兵会意,一人执盾在左,一人持弓在右。蔡松阳都没转头,随手从车驾上抓起一杆兵器。很好,是一把短剑,正适合。
“诸君谓我伤重,不能力战。今有此剑在手,可斩贼兵头颅,何人敢与我比试?”蔡松阳看着周围的天德军老人,高声道:“杀贼比我多者,一人赏绢百匹,绝不食言。诸君,可敢与我这个伤者比试比试?”
“有何不敢?”
“这把我赢定了!”
“杀贼兵!大不了一死。”
“一夫当之,无人可制!”有人喊起了口号。
“一夫当之!”“一夫当之!”
北风卷地而起,雪花纷纷扬扬洒落。
千余天德军士卒打头阵,蔡松阳被亲兵搀扶着,挥舞着手里的铁剑,与人大声谈笑。
军士们亦大笑着回应,身上甲叶铿锵,手中的长槊遥指贼人,豪情万丈。
马嗣勋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晶。
蔡松阳伤势未愈,都敢冲击贼阵,我**有什么好怕的!武夫血液中凶残暴虐的因子被激活,直接脱了甲胄,摘了兜盔掼在地上,怒道:“要此物何用,恁地碍事!随我冲杀!”
“杀!杀!杀!”铺天盖地的杀声响起,骇得孤狼夹着尾巴蹿入了树林之中。
原野之上,两军迈过厚厚的积雪,丝毫没有废话,刀枪入肉,狠狠砍杀在一起。
蔡松阳矮身一让,铁剑挥过一人脖颈,大声道:“杀贼一人!”
“杀贼一人!”一名军士重剑用力劈下,鲜血喷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