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人。
同时派人至河北、淄青市马,得千余匹。自然而然地,英武都的规模再一次扩大了,目前已经步卒三千、骑卒一千。
不消多说,这是一种极其跋扈的军阀行为。换其他时候,朱全忠是断然无法容忍的,定然要严肃处理。但眼下嘛,他不但不能处理,相反还要极力拉拢。
这世道啊,就是如此现实。
曹州行营其实还有一些州县兵,总规模不大,八千人左右,由徐州降将刘知俊统率,屯于濮州雷泽县,是防备郓镇的一线部队。
刘知俊这人,朱珍看不透他,笼络起来总感觉不是很通畅。但他很确定,刘知俊绝对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辈,野心其实相当不小。
不过也无所谓了。刘知俊的那点兵,虽然经常征战,比一般的州县兵能打,但他也没放在眼里。而今的重点还是突将、衙内二军,几年来他也安插了不少自己人,再加上本就遍布军中的旧识、旧部,他有信心在关键时刻掌控住部队,前提是去除一大阻碍。
“大帅,邓将军来了。”亲将走了进来,禀报道。
“知道该怎么办吗?”朱珍的目光有如实质,沉声问道。
“明白。”亲将毫不犹豫地说道。
“退下吧,莫要出差错。”
“遵命。”
邓季筠很快进了帐,一边走,一边道:“都将,我探得消息,汴州城外的贼骑大为减少,还请速速点齐大军,西进解围——”
邓季筠说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朱珍在悠然自得地煮着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坐下吧,稍安勿躁。”朱珍笑道。
“军情紧急,早去一日,汴人便得一日安寝,都头怎还坐得住?”邓季筠坐了下来,嘴里兀自喋喋不休。
“邓将军以为,梁地局势如何?”朱珍继续慢条斯理地添加着香料,貌似无意地问道。
“庞都将大军遭到围困,怕是不妙。”邓季筠实话实说。
“可我听闻庞师古大败,生死不知。梁王与邵树德战于蔡水,不利而还。”朱珍又道。
“这——”邓季筠有些吃惊,但仔细想想,却是大有可能之事。
“既如此,都将便该率军西进,与梁王汇合,共保汴州。”邓季筠急道:“迟恐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