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眼花缭乱之感。
“都头,其实还有机会。”高劭手捋胡须,眼神定定地看着朱珍,道:“不如……”
>“打住。”朱珍叹了口气,烦躁地踱了几步。
换国朝初年那会,处于这种境地的人早降了。甚至唐军还没来,就已经暗中输诚,干脆得很。但朱珍不是国朝初年的武夫,而是末年的武夫,心气、看法以及社会风气完全不一样,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现在才八月初,秋粮尚未开始收割,夏人粮草不足,我看他们也进攻乏力。”朱珍说道:“再等一等,还有时间。等到八月下旬,若李克用还没动静,又或者朱瑾他们还没打下濮州,就按高判官说的办。合该我命如此,没有就是没有。”
高劭默然,对武夫的认识也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朱瑄明明已经完蛋了,却逗留魏博不走,最近更是悄然返回郓州。
朱珍就两万人的本钱,还士气低落,居然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国朝特色武夫,唉,该说你们什么好呢?就没几个识时务的俊杰,怪不得这天下到处是割据藩镇,以至于局面无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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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之上,一场酒席刚刚散罢。
刘鄩(xún)看着狼藉满地的现场,暗暗叹气。
这帮放浪形骸的毛锥子,把大帅骗得五迷三道。再弄下去,大事都要被他们坏掉了。
“大帅!”刘鄩躬身行礼。
王师范努力睁大眼睛,见来人是幕府行军司马、淄州刺史刘鄩,顿时笑道:“原来是刘家二郎,哈哈,你来晚了,酒都被喝完了。”
“大帅!”刘鄩加重了语气,有些恼意了。
王师范见自己倚重的大将生气了,收敛了狂态,悻悻道:“你就是这般无趣,终日钻研战阵计谋,想得太多,人都快……”
刘鄩看着王师范,不说话。
“好了,好了。”王师范明智地闭嘴,问道:“二郎此来,必有要事,说吧。”
“夏人已克宋州。”刘鄩道。
“这不是早晚的事么?”王师范对此还是有心理准备的,问道:“他们下一步攻哪里?单州?徐州?还是曹州?”
“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帅有无方略?”刘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