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沮丧,回不了家了,这可怎么办?
“大王,不如去其他方向看看。”李振建议道。
“也好。”朱全忠点了点头,见大伙歇息得差不多,马儿也恢复了大半精力,便下令道:“去城东看看。”
众人没有二话,纷纷上马,向东行去。
敬翔敏锐地注意到,有几个人动作迟缓,半途掉队,然后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马力衰竭,自己跟不上了,或许是别的原因。但这会没法深究,也不能声张。
梁王以前是给了大伙很多东西,钱财、女人以及其他种种特权,但那是以前。
现在能给什么?什么都给不了。
大伙之所以还跟着,可能是因为感念过往的恩德,可能是出于习惯,便是有人私自离开了,就梁王来说,也绝不能追究,相反只能故作大度,任他们离去。
这就是人心,玄奥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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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城内,气氛肃然,紧张无比。
充街使石彦辞进王府见了一下妹妹石氏,然后便回了衙门。
他现在有单独的办公衙署,有十余僚佐辅助他处理公务。
手下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彻底的改头换面。汴梁将校、富户子弟取代了原本的油滑之辈,战斗力打着滚往上翻。
两千人,装备精良,绝大部分都有武艺傍身,维持街面及重要城区的秩序,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
不正常情况下呢?比如人心骤变的此时。
“东家,夏贼侦骑四出,漫山遍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仆观他们的作为,似要阻碍梁王回汴。”一名幕僚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幕僚是汴州陈留人,年纪不小了,但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在注重仪容的国朝,不太受人待见。不过他读的杂书很多,肚子里也有几分歪才,因此被石彦辞聘请过来,担任私人幕僚,给他出出主意。
“梁王是不是在西边败了?”石彦辞神色不动,声音压得很低,问道。
“怕是他们父子都败了。”幕僚回道。
>他脸上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神色,让石彦辞看了很不喜。梁王好歹也是给我富贵的人,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