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邵树德站起身,道:“一者,囤积粮草,越多越好;二者,做好应战准备,不要措手不及;三者,遣使至魏州,索还被掳掠的郓州妇人,索要朱全忠及其党羽,索要一笔赔偿。”
“殿下英明。”诸将校纷纷应道。
条件给到了魏博那一边,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回应了。如果没有回应,或者回应比较迟缓的话,那就再折腾一下,逼他表态。
将校们散去后,邵树德又接到消息:河阳打起来了。
这是大事,王府西阁祭酒裴通一路狂奔,亲自前来禀报。
“大王,金仙观诸人和物事,正月前就撤了,这会还安顿在汴州,你看……”裴通小心翼翼地说道。
邵树德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辈子的积蓄,丢了还是很肉疼的。
进而又有些火气上涌,从去年许州大战那会到现在,大半年了,只在朱友文之妻王氏身上打了一炮,这没女人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坚持过来的,我的事业心这么重了?
“说重点!”邵树德轻斥了一声。
裴通察言观色,见夏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神色大振,道:“泽州将张源德率部南下,与天雄军战于万善镇,大败。右厢兵马使解宾率众追击,前后斩首千余级,目前该部在太行陉立寨。怀州宋帅已征调州兵、土团乡夫万余北上助战。”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大的就要来了。”邵树德说道:“传令,天雄军使臧都保领怀州行营都指挥使一职,统筹孟、怀、洛、郑四州防务;武威军使卢怀忠任绛州行营都指挥使,统筹河中一府四州防务。义从军使没藏结明任沿河接应使,随时增援两大行营。”
他这话是对卢嗣业说的,这位老哥已经记录完毕,开始润色誊写了。
邵树德继续思索。
现在就判断李克用的主攻方向是河阳,那也太武断了。还得继续观察,看看他什么时候暴露真正的意图。又或者,他根本没什么意图,想到什么做什么?不,不能这么辱义兄,还是要重视敌人。
“传令,佑国军丁会部北上至孟州,隶于怀州行营。”想了想后,他又补充一条命令。
终究还是觉得河阳这个咽喉要地遭受攻击的可能性更大。
最好能坚持到五月中旬,届时牧草返青,天气转好,草原上又可以大举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