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整体的提升就十分惊人了。一场战斗的胜负,有时候就在于一些小细节。
“唉。”王师诲暗暗叹了口气。
平卢军迫切需要历练,来提升这种特质。他们其他方面都不差,就像那将熟未熟的果子,给一点时间,让他们经受战争的洗礼,也许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进入到一个新的层次。
夏军,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的,人都有个成长的过程。
“参见夏王。”州衙之内,邵树德坐于上首,气度俨然,很好辨认,王师诲上来就躬身行礼。
“坐吧。”邵树德温和地笑道。
虽然份属敌我,王师范也经常骂他,但邵树德并不至于一味看低对方,至少在他看来,王家兄弟还是有优点的。
真兄友弟恭,不是反话。
王敬武临死前让几个儿子不要分家,互相友爱,互相扶持,兄弟几个真做到了。做哥哥的不嫉妒弟弟当节度使,做弟弟的也为家族着想。
奶奶的,要是我邵某人的儿子们都这么兄友弟恭,那可以含笑九泉了。
“王帅遣你来何事?”邵树德问道。
“回殿下,贵我两军交战月余,死伤颇众,妻失其夫,子失其父,弟失其兄,民失稼穑,官失俸给,上下不安,百业凋敝。”王师诲说道:“家兄怜悯百姓多艰,愿罢兵乞盟,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乞盟,其实是附庸的委婉说法。
王师范乞盟,说明他不想打了,可见其人心志,比朱瑄、朱瑾之辈差远了。
而他之所以敢提出这事,应该也是看准了如今的形势。中原四战之地,各个方向都有敌人,你不一定腾得出手来。
晋军的消息,现在也有些眉目了。
李克用之弟李克宁坐镇泽州,窥视河阳。
从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一路应该是偏师。比如,天井关镇将史建瑭、马牢关镇将李周,都是二十多岁的新锐将领。
李克宁的兵应该也不多,听闻其帐下一部万余人在邢州,驻守泽州的估计也就这个数。
不过他还能指挥李罕之、薛志勤部,这一路总共不超过三万人马,其中成色也很可疑,并不一定全是衙兵、镇兵之类。
>在代北,只知道是康君立统筹防务,兵力多寡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