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本答道。
“呸!”米志诚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
李逸仙走过去,拿刀鞘狠狠打了几下,那杀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好啊。”邵树德喜道:“唔,来人,拿我的锦袍来,给侄儿换上。”
李嗣本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过衣服上满是血污,确实很脏。
亲兵很快拿来锦袍,李嗣本还要推却,邵树德说道:“都是一家人。你是我侄儿,一件锦袍又算得了什么,换上吧。”
语气满是不容置疑,李嗣本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接过换上了。
“你若愿回晋阳呢,吃过饭后就可以走了。”邵树德又道:“若愿在叔父这里为将呢,也可以,叔父欢迎之至。”
李嗣本感觉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还能放自己回去?
邵树德看了李嗣本局促窘迫的模样,哈哈大笑,道:“你先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站起身,走到安福迁、米志诚等人身前,道:“昔年我在燕昌城放了申信和万胜军,今俘尔等,又何忍杀之。”
安福迁等人不动声色,默默听着。
“你是安重诲吧?”邵树德走到一人面前,问道。
安重诲别过头去,不答。
李逸仙踹了他一脚,安重诲扭过头来,怒目而视。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邵树德说道:“回去告诉义兄。我从小孤身一人,而今年逾四十,只有一个兄长。大唐三百州,我愿与兄长共富贵,奈何总有奸人挑拨,唉!今愿修好,若义兄答应,我这便放了所有俘虏。”
“就连镇冀、易定兵将亦可回家。”邵树德站到了马珂面前,说道:“马将军,你也遣人回家报个信吧。出征在外,家人一定很担心了。”
马珂心中一动,连声谢道:“夏王宽宏大量,古来少有也。”
安福迁暗暗皱眉,邵树德这人的心眼果然太坏,黑得很。
李嗣本那傻小子已经晕了,义武军、成德军俘虏听到后,一定十分欣喜。可若最终回不了家,那就是晋王的责任,到时候河北不知道怎么编排晋王呢。
王镕是知道厉害的,定然会帮着压下这股风潮,但私下里的流传是怎么都无法避免的,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这仗打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