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司空巡官教我了,如何平定魏博六州。”邵树德换了一副笑脸,道。
“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杀。”司空颋沉默良久,道。
“怎么说?”邵树德不动声色,问道。
“殿下应能看得到李克用在幽州所行之事。”司空颋说道:“打败魏兵容易,会有人投降。但投降之后,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再度反叛。”
“战阵之上,殿下敢信任魏兵吗?与河东对峙之时,敢不派兵监视魏博吗?收附庸毫无意义,他们会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因为从心底里讲,他们是倾向河东的。”
“司空巡官这样讲,可是大悖魏博利益啊。”邵树德笑道。
司空颋有些惭愧,叹气不语。
“若魏博武人都像司空巡官这样识时务就好了。”邵树德亦叹气。
>征讨河北,维持了半辈子宽厚仁德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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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州聊城县西境,一队骑卒在村口停了下来。
很快,一人奔至村中,下马敲锣。
“李将军招募勇士,有愿入军者,速来此处。”骑卒大声道。
仿佛一声惊雷,消息很快传开了。
正在田间忙活的钱二郎听闻消息后,提着锄头就回了家。
妻子李氏诧异得看着他。
钱二郎将锄头一扔,直奔柴房,取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横刀。
周大郎正在屋后宅园里削木头。
听到消息之时,立刻拦住了正往村口而去的钱二郎,问道:“钱二你这就去了?李公佺可有把握?”
钱二之父曾经是武夫,不过死得早,钱二没能父子相继,一直非常遗憾。
他是军属,当然知道武夫家庭的日子有多好,可比老老实实种地舒服多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
“李公佺许诺,跟他去魏州的人皆有赏。”钱二甩开了周大的手,又要离开。
“赏多少?”周大问道。
“若李公佺当上节度使,人赐钱五缗、绢五匹。我等皆可编入部伍,从此吃上武夫饭。”钱二说完之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还有这好事!”周大也不犹豫了,冲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