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想逮住我一样,我又何尝不想击杀行密?淮南那个样子,行密一死,若朱延寿、田覠、杨师厚之辈还活着,定然要出乱子。但行密军众数万,看着也有些章法,没有个几万步军过来,很难啃下。拔山军你等也试过了,如何?”
“淮人若敢远离汴水,定然将其剿灭。在舟师庇护下行军,算什么本事?”银枪军军使杨弘望不服气地说道。
确实试过,轻重骑兵不间断袭扰,但贼军没有崩溃。冲又不敢硬冲,人家连偏厢车都有几百辆,躲在挡板后用步弓射、用长矛刺,很是难缠。汴水河道还能给他们提供粮草、箭矢,运走伤员,舟师有时候还能用强弩协助步兵守御,活脱脱当年刘裕沿着黄河行军,硬顶着骑兵骚扰,一路西行千里的路数。
这几万人,应该是杨行密的老底子了。打掉他们,南方再无能战之军。
“别说气话!”邵树德脸色一正,说道:“杨行密还嫌我骑兵多欺负人呢。古来南方政权能偏安一方,自有其看家本领。该做的是好好研究人家的长处,寻找破解之法,而不是终日像个妇人一样喋喋不休。”
“末将受教。”杨弘望脸色一白,行礼告罪。
“再说回正事。”邵树德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向导也说了,梅雨季随时会来临。暴雨倾盆之下,骑兵寸步难行,届时若淮军发起反攻,靠银枪、飞熊二军可挡得住?你们那个步战本领,算了吧。也都是老行伍了,杨行密打的什么主意,还看不出来吗?”
“扬长避短这个军事原则,给我记牢了。不要和敌人用他们擅长的方式战斗,致人而不致于人,切记。”邵树德继续说道:“我骑军来去如风,就该发挥这种优势。不要和杨行密纠缠了,东行,去宿迁,先干掉周本。打完之后,若还有时间,还可回来与杨行密耍耍。”
“殿下用兵,已得骑军精髓。”谢瞳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