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鲛,号一次可载五千斛粮,远胜车马。”邵树德说道。
“父亲,灵州往胜州运粮的漕船,一次也可载一千五百斛粮。新出的大船,两千斛亦可载得。”邵勉仁说道。
>这……
邵树德微微有些尴尬。海船的运载能力只有河船的两三倍,听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值得花大力气研究吗?
“三郎对这些数据很熟嘛,信手拈来,为父很高兴。”邵树德的铁砂掌重重拍在儿子肩头,笑道:“慢慢来嘛,以后会有大船的,越来越大。“
“儿知道了。”勉仁立刻回道。
邵树德常年习武,能舞重剑,这几下够他受的。
“跟在为父身边好好学学。明年你也十四岁了,去文登县,从司户做起,不要让我失望。”邵树德又道。
“遵命。”邵勉仁有些兴奋,应下了。
或许是受母亲封大娘影响,邵三郎虽然也习武,但更偏爱文学。十四岁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但他不用为生活琐事所累,接受教育的时间长,还是最顶级的教育资源,真实水平还是不低的
对于文登这种下县来说,全县也就四个官,即从七品下的县令,正九品下的县丞,从九品上的主簿以及从九品下的县尉,司户其实算不得官,对王子这個身份来说其实不太合适。但邵树德乐意,先让儿子熟悉司户这个关键吏职的诸般事务,再一步步当官。
没有基层历练的经验,将来很容易被人糊弄。
“父亲,儿看很多魏博百姓衣衫单薄。今日寒风凌冽,怕是很……”邵勉仁突又道。
“吾儿有何建议?”邵树德问道。
“河阳库中尚有许多毛布,不如赏赐给他们好了。”邵勉仁说道。
河阳大量产羊毛,库中存有呢绒,一般而言是秋天发给军士,让他们自己找人缝制成羊毛衫御寒。
儿子有这份仁心,邵树德很高兴。他就怕诸子不知民间疾苦,不知百姓生活之艰难,那样的话就容易作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拍脑袋政策。
他不认为这会是施恩的最佳时机,而且那批毛布也另有用途,但儿子提出来了,他决定满足一下。
“速遣人通传。”邵树德吩咐道:“卫州尚有些军中毡毯,一并赏赐下去吧。”
李逸仙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