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怀忠站在一位操相州口音的伤兵面前,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道:“胸前三处,背后只有一处,不错。”
伤口有新有旧,暂且不谈。但背后有伤口,说明溃逃过。至于溃逃后为何没被杀,大概是逃的人太多了,全部杀了让人骇然。
“此伤是在哪得的?”卢怀忠问道。
“去岁卫州有草贼卢均作乱,宋帅调诸州兵会剿,那会受了两处伤。前些时日攻贝州外城,我乡指挥使被流矢**,我等乱烘烘跟着溃了下来,背后让人来了一下。”乡勇不敢隐瞒,直接说道。
乡勇一般按地域分,各有指挥使。指挥使不是官,说白了就是乡间的勇武之辈,带着一群本乡本土的夫子上阵打仗。指挥使被流矢**,乡勇确实会直接溃逃,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新笔趣阁
草贼卢均之乱,卢怀忠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个脱籍小军官,缩动了一群愚昧的乡夫,呼应河东、魏博起事,攻打县城不克之后,就已经散掉了一半人。剩下一半开始劫掠商旅、富户,堕落成了草贼,很快就被剿灭了。
“现在乡间还有人想作乱吗?”卢怀忠问道。
“多的是,但畏惧夏王雄兵,未敢起事。”乡勇直接说道。
在场的将官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点数,但这个乡勇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大伙感到有些不自然。
“利欲熏心之辈何其多也,都是混账东西!”卢怀忠怒了。
乡勇见状,讷讷不敢言。
卢怀忠(本章未完!)
第六十九章滚
收拾心情,道:“你说了实话,该赏。来人,给他两匹绢。”
邵神剑立刻吩咐亲兵去取。
“夏王打河北,非是要跟尔等作对。实在是有些人不成模样,割据一方,称王称霸,鱼肉百姓,不得不杀之。待平定之后,便可修养生息,尔等都可过上好日子。”卢怀忠安慰道。
乡勇连声应是,但他其实不太信。朝廷啥时候在河北干过好事啊?无论是新朝廷还是老朝廷,都一个鸟样。要不然,以一镇抗天下的事,魏博、成德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地方上不知道实力悬殊吗?为何支持他?
为夏军做事,也是迫不得已罢了,唉。
卢怀忠随后又走访了一些地方,直到前方给他传来消息:贝州守将、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