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大雁的眼睛,喝醉了酒后,半梦半醒策马回到家,使用铁骨朵的时候,连续砸破十几个敌人的脑袋,都不带喘气,但你死了,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
你亏不亏?怕不怕?
残酷压抑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耶律释鲁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步弓,原来步兵之间的厮杀,是这么血腥和绝望的。
是的,他感到了深沉的绝望,一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绝望。.CoM
草原骑兵交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骑射手捉对厮杀的时候,双方在宽广的草原之上兜着圈子,在中距离上发失互射,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即便冲锋近战之时,依然有辗转腾挪的空间。
但步兵结阵厮杀,却是每个人排着队送死。或早或晚,都要死,特别是前面几排的。
在这种阵仗之中滚了一遍又一遍的武夫,心志该有多么强韧?
幸好中原的士兵不太听话,过于桀骜,动不动反抗上级。若他们纪律再严明一些,能被上级像鸡犬一样驱使,没有太多自己的意志,那这种杀人机器组成的军队,还有谁能抵敌?
“杀!”己方步兵对射太吃亏,在靠近之后,加快脚步冲了上去。
“彭!”
“噗!”
“哗啦!”
“吱嘎!”
大盾、长槊、砍刀、重剑、骨朵、长柯斧……五花八门的兵器交织在一起,汇成了战场独有的杀人进行曲。
契丹步卒挨挨挤挤,大声呼喊,奋力刺出长枪。
偏厢车之上,刀牌手将大盾高高举起,用力砸下,数名契丹步兵顿时东倒西歪。
一名步卒奋力挥舞长柯斧,顿时扫倒一片。
混战之中,没有什么比长柄重武器更好使的了。遇到臂力惊人之辈,横扫之下,效果显着,往往能打开一个小缺口。
北朝以来,武人对重型兵器的偏爱也是难以理解的。
不用轻便的长矛刺杀,就要用可刺可扫可砸人的步槊、长柯斧、木棓。
马上不用轻便的骑枪,就要用自重惊人、横扫千军的重型马槊。
短兵相接之时,很少有人执盾保护自己身体,反倒是大开大合、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双手重剑更为流行,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