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单一?
这个疑惑让他下意识觉得,禁军或许还是要走花队的路线,哪怕培养成本高。玩不了后世多兵种联合作战,就老老实实培养通用步兵、多面手,多砸钱。
民间尚武的风气要保留。老百姓练武了,就能摊低职业武夫的培养成本,因为招募过来就会玩弓、玩枪、玩刀,节省太多资源了,也缩短了成军的时间。
“简简单单一馆驿,史上多少遗恨,天厌耶?人祸耶?”邵树德叹了口气,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陈诚疑惑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圣人为何发此感慨。
“陛下,史朝义败于莫州,非君子馆。”陈诚说道。
他以为圣人在感慨唐军于莫州大败史朝义后,未能除恶务尽,犁庭扫穴。
“哈哈!”邵树德笑了笑,道:“朕这次却要除恶务尽,直捣幽州,谁能阻我百战精兵?”
陈诚喝了几两猫尿,也有些醉意,笑道:“李存矩死于莫州,李存实死于平州,李存颢于临渝关被斩,安福迁父子在馆外泥首谢罪,就剩李存章、李嗣恩等人了。”
其实还有李存进、李存信二人,但他俩手上没兵,跑得飞快,早就回河东了。
这次北巡,邵圣痛失好多便宜侄子。
“让父子俩进来吧。”邵树德说道:“外头怪冷的。”
泥首谢罪、肉袒牵羊、俯首系颈等,都是表示恭顺的花样投降方式。在这方面,你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创造力。
银鞍直指挥使储慎平立刻到馆外,将安福迁父子引了进来。
“罪将安福迁(安重诲)拜见陛下。”父子二人见到盘腿坐在桉几后的邵树德后,立刻拜倒在地。
“已是第二次见到安将军了。”邵树德说道。
安福迁抬起头来,双眼已有泪意,道:“陛下宽仁,罪将感激涕零。”
宽仁?邵树德叹了口气,是的,大伙的要求真的很低。不屠城、不杀降、不逼死百姓,你就已经是仁德之君。
“河北战局,你有什么看法?”邵树德问道。
“幽州已是陛下囊中之物。”安福迁回道,说罢,又用很是感慨的语气赞道:“百五十年矣,天下终于出了一位圣主,靖扫妖氛,混一宇内。罪将每每思起,真以为在做梦一样。”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