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鄜坊不取,免为众矢之的。”
“军使认为李孝昌其人如何?”
“不知。”邵树德摇头道:“手握两万兵马,朝廷有诏,却逡巡不进,坐视长安陷落。此辈当有野心,今日便能见到了,陈判官不妨多多留意。”
“是。”陈诚应道。帮主公分析潜在对手,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鄜坊乃夏绥邻镇,其节帅当然要好好观察了。
申时,铁林军抵达鄜州城外。节帅李孝昌闻讯,亲率千余兵马出城相迎。邵树德远远地看了眼鄜州城头,嗯,军士都上城了,防备之意甚浓。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哪去了?
“素闻夏绥出精兵,李某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矣。”待见到诸葛爽策马过来后,鄜州节帅李孝昌故作豪迈地哈哈大笑,说道。
“鄜坊为长安东北面屏障,李帅督之,足见朝廷信重。”诸葛爽亦笑道:“鄜坊有精兵一万八千余众,李帅何不出兵?你我二人同盟讨贼,也好有个照应。”
李孝昌下意识地看了眼在寒风中肃然列队,又无一丝喧哗之声的铁林军,强笑道:“横山党项作乱,寇延州北境,某正欲整备兵马北上,怕是不能与诸葛大帅同路了。待料理完此事,定挥师南下,征讨巢众。”
这话没有出乎在场任何人的意料,因为大伙一路上都看出来了,延州、鄜州都没有动员的迹象。李孝昌根本就是打的观望的主意,诸葛爽也不过就是提一声罢了。人家既拒绝,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独自南下去也。
“大军出行,粮草不足,不知李帅可否襄助一些?”诸葛爽又问道。
李孝昌现在只想把过境的夏绥军赶紧送走,于是道:“鄜坊府库不丰,然此乃大事。某这便下令,解粮豆五万斛、柴草十万束至大帅军中,如何?”
粮豆、柴草都是大军每日里消耗最多的物资。鄜坊比夏绥富裕多了,这点东西固然不少,但对他们来说筹措并不难。
“李帅高义,某谨记于心。”诸葛爽抱拳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