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偶尔偷偷赶羊过去吃一顿外,根本没人敢长期放牧,不然被那帮子**污吏收走了,往哪叫屈啊!
夏州北门前挤满了新搬来的军士家属,他们热切地在队伍里寻找自己的亲人。很好,有晋阳那味了。当年伊钊率万人北上御敌,晋阳三城及晋阳、太原二畿县的军士家属都来送别,夏州如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让邵树德颇有一种熟悉之感。
“大帅威武!”
“大帅万胜!”
“下次出征,大帅带上某吧,某会射箭!”
“这么多牛羊,几年的肉都不缺了哎。”
“俺在河阳没吃过几回肉,没想到搬来夏州,也有天天吃肉的时候,托了吾家大郎的福啊。”
“上月刚从河阳搬来,魏博军的狗崽子太不像话了!某得和俺家大兄说说,让他别等芍药了,被魏博军抢走啦,还是在夏州娶个媳妇吧。”
“昭义也乱得很,天天杀来杀去。夏州穷是穷了点,但胜在安稳。”
“哪里穷了?能天天吃肉的地方穷吗?”
“这位兄弟,哪个是邵大帅?某刚从泽州搬来,还不认识。”
“妾想嫁给大帅。”
这么多家属在门口迎接,军士们也不由得抬头挺胸,队列走得更加整齐了。
邵树德笑着放下了马车窗帘,右手在嵬才来美的头上抚来抚去。这个号称地斤泽明珠的党项女子匍匐在他面前,神色恭敬无比。
“回去把发先蓄起来。”邵树德起身整理了下行装,又帮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才走下马车,与前来迎接的州府官员见礼。
监军使丘维道、州别驾陈宜燊、州司马李杭、州兵指挥使王遇等人,邵树德一一和他们寒暄几句。
“丘使君,当年相约共富贵,这些财货,自有监军一份。”邵树德笑道。
“昔日那话,不意竟成真。大帅有今日这番成就,委实不凡。”丘维道亦笑道。
“可将族人接来夏州,关中还是不太安稳。”
“自是应该,回去便写信。一大家子数百口族人,还得求大帅荫庇了。”
“责无旁贷。共富贵,某不是嘴上说说,心里亦是这般想的。”
“陈别驾可是朝廷清贵要员,能来投某,甚是高兴啊。”邵树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