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禀天地戾气而生,须得佛法化解。”邵树德说道:“法师自可先往夏州,某会遣人往地斤泽修一寺庙,今后大师可安心传道。”
说到了这份上,辩才也无话可说。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大帅既有心弘扬佛法,贫道喜不自胜,自当从命。”辩才应道。
“如此甚好。”邵树德喜道:“法师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饭,某还有些事情未想明白,须得法师帮忙参详。”
“大帅,这灵州之事……”
“唔,韩朗、康元诚乃罪将,须得全家械往京师,交由朝廷法办。”邵树德说道。
“韩朗若不得免罪,怕要死守不降,强攻徒伤人命。”辩才说道。
“法师定可以教某。”
辩才沉吟了一会,才道:“贫道可尝试说服韩氏族人,然须得大帅赦免其过。”
“此皆韩朗、康元诚二人之过,无干其他人等。”
“如此,贫道便放心了。”
若只追究韩朗、康元诚一家的罪过,到此为止,那么事情就还有操作的余地。
辩才、增忍下午便返回了灵州。他二人离去后,陈诚走了过来,贺道:“大帅,灵州旦夕可下,此番出征,又得全功。”
“陈判官来得正好,灵、盐二州既下,表何人当节度使为佳?”邵树德问道。
以如今的情况,让他一人身兼定难、朔方两镇节度使不太可能。桀骜如李克用,想要侵夺昭义镇,也是表其弟为节度使。
>但这并不意味此战白打了,事实上有变通的办法。
“大帅,某有一人举荐。”陈诚胸有成竹地答道。
“哦,竟已有人选?”邵树德有些惊讶。
这年头,够资格当一镇节度使的人虽不少,但一时间也不好找。
“大帅,前河东观察使、供军使李劭可任朔方节帅。”陈诚说道。
“李劭……”邵树德想起来了。当初在河东还挺照顾自己的,在晋阳时,还开玩笑说若是邵树德当了夏绥节帅,他就全家来投,供军使不做也罢。
“李克用入主河东后,供军使已换了人,李使君全家前些日子已搬来夏州,某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正要禀报大帅。”陈诚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