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跟你走了!”
“咱们投灵武郡王去吧。”
“定难军这么能打,跟着他们小命得保。”
“是极。去了宣武军,若是一场大败,脑袋多半成了他人之功,俺不去了。”
没成想,他们在渑池、新安两县募的八百新卒不想走了,纷纷鼓噪要去定难军。
军校脸一黑,抽出横刀,宣武军士们也拿出器械,大声呼喝,看样子马上就要斩几个人立威。
“冲!”刘三斗策马上前,直入宣武军士人丛中,一槊捅入了军校的胸口。
那人眼中满是痛苦、懊悔的神色,显然没想到大通马行的人敢直接动手。
马蹄声骤然响起。
趁着宣武军士较为分散,一百五十骑从正前方、侧后方两相夹冲,一下子就撂倒了数十人。
随后,他们又兜到远处,抽出骑弓便射,又是一片惨叫。
射完箭,复冲,宣武军士们顿时支持不住,四散而逃。
两方千余新卒看得目瞪口呆。
“会办,今日之事……”有人靠了过来,忧虑道。
说实话,在招募、护送民户的过程中,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以往杀的多是山匪乱兵,这次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镇兵,而且还一杀就是数十。此时若是提马去追,正在逃走的百人也活不下来。
“大帅早就有令,募兵、募民时可便宜行事。”刘三斗说道:“规矩如此,某也是照章办事,勿忧。上次卢氏县那十几个县镇兵,屡次索贿,不也被宰了么?出来办事,尤其是这战乱之地,就得做好杀人和被杀的准备。”
说罢,刘三斗又策马到新募的士卒面前,看着他们乱哄哄的样子,道:“尔等还不收拾东西跟我们走?朱温残暴,今日死了这么多人,定然要报复。尔等最好带上家人也一起走,向西进入陕州,北渡河入河中,然后西渡绥州,便到定难军的地盘了。一点不远,还没去淄青或淮南远。”
刘三斗这话倒也不假。河南府西面便是陕虢镇,与河中镇隔河相望。到了河中后再西渡黄河,便可至绥州,这是他们常走的一条路线。
另外一条路线便是经陕虢入关中,然后北上鄜坊,去夏州,距离稍远一些。
到绥州这条路线,还真没有从洛阳到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