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泽州民众,有些赞叹,道:“符将军可知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
“走了多远记不清了,但走走停停,两月有余是有的。”符存审答道。
赵植仔细看了看这个外镇武将,却见他身量颇高,五官端正,站在那里不卑不亢,没有寻常武夫特有的桀骜,也没有自轻自**之意,让他心中暗赞。
光这份气度,就有大将之资了,若再能好好磨砺一番,领兵经验再丰富一些,定难军又可多一军使矣。
“某虽然没上过阵,但亦知晓,带数万人上路,是多么不易之事。且先安顿在这边吧,武库司借了一些帐篷,那边武威军、义从军的军营也空着,这便把人安置好吧。”赵植问道:“军中可还有粮?”
“尚够十余日所需。”
“那便好。异日西去之时,可在乌延城、宥州、盐州三地仓城领取粟麦。”赵植说道。
“多谢赵判官相助。”
“大帅有令,吾等幕府佐官自当遵从。”赵植道:“其余器具可有短缺?”
“冬衣尚有不足,眼下尚可捱着,若再过月余,怕是就熬不住了。营中有不**人、孩童,他们怕是顶不住。”
“将军倒是仁厚。”赵植又赞了一声,道:“数万件冬衣,幕府一时也拿不出来。只能先挪一部分军士冬衣了,还得找武库司用印调拨。放心吧,这么多百姓过来,大帅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会照顾妥帖的。某一会便去找行军司马,行文灵州幕府,让那边赶制冬衣。”
符存审郑重行礼感谢。
“中原丧乱,公卿将帅打来打去,百姓苦不堪言。咱们能多救得一个百姓也是好的,若任其留在河南,怕是早晚被孙儒之辈给祸害干净了。”赵植说道。
符存审闻言稍稍有些不自在,之前打打杀杀那一波里,显然就有他。
王建及则满不在乎,无动于衷,似乎完全没听出来什么。
他对夏州百姓相对宽裕的生活很满意,也很惊喜,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这些武夫有人养了,再不用为了粮食就东跑西蹿,抢来抢去,甚至在青黄不接时——吃人。
他也隐隐知道正是因为各路人马打来打去,才让百姓生活日益艰难的。但承认自己有错?不存在的,都怪秦宗权!
赵植随后又询问了一番途中所遇之事,颇为感慨,然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