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因此也不得不恭顺。
横山党项,纯粹是恩义结之,亲情拉拢,外加给了不少好处,也是邵树德倾注最多心力的地方。
甘州蕃部,离得这么远,如何控制?驻军倒是一个办法,可军士数量少了,威慑力不强,效果有限;派大军的话,那花费可太大了,对征战天下不利。
所以,邵树德应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二人很快被带到了邵树德面前。
>“见过灵武郡王。”“见过观察使。”
邵树德观察了一下二人。
张淮深年纪不小了,须发皆白,额头皱纹深深。一双眼睛倒还有几分神采,但应不如年轻时那么锐利了。
少年时英武过人,青年时慷慨激昂,中年时老谋深算,老年时艰难维持。归义英雄的一生,也敌不过时光,敌不过大势。
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高光的时刻?但最后都垂垂老矣,雄心尽失。
“二位为国戍边多年,功勋卓著,令人景仰。”邵树德吩咐亲兵端来案几,摆上酒食,温言道:“今日请二位来,还是为了河西之事。”
“河西之地,凉、甘、肃、瓜、沙、西、伊七州,地数千里,民百余万。某得朝廷信重,任河西三州观察处置使,今已破凉州嗢末、六谷吐蕃、甘州回鹘,九县之地,数十万百姓重归王化矣。后自当移民实边,且牧且耕,多加整治。”邵树德又说道。
张淮深不动声色,但龙就却听得心惊胆战。
肃州,可是河西镇属州之一。灵武郡王提到的“九县”,可不就得包括肃州的酒泉、福禄二县在内么?这是何意?要夺龙家的权?
“然甘州往西,路途遥远,部族众多,民情复杂,非得老于边地事务且德高望重之人镇守不可。”邵树德话锋一转,道:“张仆射镇守沙州多年,威震四方。某自当上奏朝廷,请得归义军节度使之旌节相授,管沙、瓜、伊、西四州之地。甘州回鹘已灭,张仆射去一大患,自此可训兵治民,积蓄粮草,专力西向,为朝廷再立新功。”
张淮深默默咀嚼着邵树德的这番话。
开出的条件,确实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可以说不但没有插手归义军内部的迹象,相反还帮着稳固形势,这让张淮深有些惊喜。
毋庸置疑,归义军节度使的名义,确实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