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是个对军士百般迁就的人,没想到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作乱过的刺头,即便后来安抚了下来,一般而言也不能再用了,这是军头们的共识。除非像魏博那样,全镇都是刺头,那就真的只能曲意迁就大头兵,没其他办法。
行刑完毕后,张彦球站了起来,看向在外围观的部分鄜州军士,大声道:“未参与叛乱的,人赏蕃锦一匹。灵武郡王说话算话,两年就是两年,欺骗尔等作甚?”
“朔方丰安军,光启三年戍守兰州广武梁,论期两年,已经返回夏州。”
“天德军,光启三年戍守河州凤林关、平夷守捉城,已经在返回夏州的路上。”
“经略军,光启三年戍守临州狄道、长城堡、大来谷,即将返回夏州。”
“新泉军,光启三年戍守会州新泉军城、会宁关,已经返回夏州。”
张彦球走在满地的鲜血与头颅之中,道:“振武军,本月就将开赴陇右,戍守凤林关、平夷守捉城、大来谷,你等可问问振武军儿郎,可害怕灵武郡王食言?”
“说两年,就是两年!何疑耶?”张彦球怒问道。
鄜坊军士被刑场上的鲜血所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默默地看向了戍守在刑场周围的振武军军士,见他们脸色淡然,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上级食言,让他们在外地超期戍守,下意识信了几分。
张彦球见他们不说话,冷哼一声。
东方逵也是个废物,不到八千军士都管不了,早晚把他给换了。
这次其实也是个机会。
鄜坊军总共八千人,作乱的千人除被斩首的百人之外,其余人连同家属,全部发往河陇屯垦。再挑走三千精锐至积石军,就只剩下四千了。
一个藩镇的武人,往往是当地利益的代表。不把他们杀掉或降服,是很难真正控制这块地方的。
鄜坊、延丹四州,与苦哈哈的丰州、振武军不一样,他们是发得起粮饷的,军士们吃得饱穿得暖,自然不会轻易投降。
如今整走一半人,还是比较能打的一半,剩下四千,再找机会慢慢收拾。
东方逵若有脑子,都不会再招募衙军了。又没外敌,四千人足够他保境安民。
以后大帅若再组建其他部队,继续从这四千人里面挑选,最终把鄜坊军吞食殆尽。而没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