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愿意妥协,这会魏博、淄青、泰宁等镇说不定已经降了。对他们而言,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当个附庸藩镇也不错。
但邵贼还没松口,所以各镇绝望之下,只能抵抗到底,直到实在打不过投降。
“淄青在侧,李克用也随时会南下,邵贼说不定就同意了呢?”朱琼这话就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了,说完之后自己也苦笑。
“别想了。”朱瑄继续冷笑道:“邵贼是想彻底平定天下,而不是想搞个夹生饭。他若愿意松口,河北诸镇不用打,一个个上供纳款,还会给他提供便利打李克用。但邵贼多半对自己儿子没信心,觉得他降服不了这些附庸藩镇,他死后,诸镇造反,天下倾覆,邵家王朝二世而亡。”
“邵贼就不能给个机会?”朱琼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没有反意,只是想用齐州养老罢了,这也不行?”
朱瑄不再说话了。
朱琼心志不坚,不是好汉,他暗暗琢磨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夺了他的军权。至不济,带更多的人马跑路,寻机东山再起。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那是东面。
“杀他个人头滚滚!”
“突将在此,贼人受死!”
不远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夏军战意坚定,士气高昂,淯沟泊内的齐州兵听了,人人色变。
“咚咚咚……”西面也响起了战鼓声。
“护国军在此,贼人纳命来!”
“捧日军在此,今日要大发利市。”
又是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与他们交手多日的追兵到了,齐兵听了,士气愈发低落,已经有人偷偷哭泣了。
朱琼让人给他披好甲胄,带着亲兵前去巡营,弹压有些慌乱的军士。
朱瑄暗叹一声,找来了亲信。
“朱罕呢?”他问道,心下已经起了不详的预感,这厮莫不是跑了?
“不知。”
“上午还在呢。”
“好像带人去哨探了,不知为何没回来。”
亲兵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艹!朱瑄敢肯定,这厮寻机跑了。南面群山连绵,躲进去谁能找到?
“收拾东西,准备跑!”朱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