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标志。
皮肤变黑了不少,也粗糙了很多。武夫在外行军,风吹日晒,又怎么可能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眼神之中能看得出坚毅、决断。这不奇怪,指挥大军厮杀,你就得要做决定,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做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而是犹豫不决,不敢做决定。再考虑到他经常行兵用险,很显然是个有主意的人。
邵树德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非常复杂,他甚至不愿深究,不愿掀开心底最里层的那部分
。
明明是你着意培养的接班人,他做得大体尚可,建立起了初步的威望和功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邵树德决定回避这种无聊的情绪,转而问道:「江西兵戈再起,淮军连续攻城略地,朕欲委你兄长为帅,总督各军击退淮人,你觉得如何?赞成吗?」
他很想知道儿子的回答,也是他对儿子的考验。
赞成邵嗣武为帅,理由是什么?
不赞成邵嗣武为帅,理由又是什么?
「儿不赞成。」邵承节直截了当地说道。
邵树德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
邵承节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儿觉得大哥领兵打仗的本事太差,他干不了。」
邵树德愕然。
他是真的没想到,二郎是这么个答案。
他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于是又问道:「如果朕一定要委任他为帅呢?」
「那也无妨。」邵承节说道:「大哥胜了,自无问题。如果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平卢、保宁等军,心思叵测,望之不似纯人,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儿亲自领兵挂帅,去把淮南、江西都给讨平了。」
邵树德久久无语。
他是没想到,二郎这么自信??
如果大郎不服二郎当皇帝,起兵造反,你也有信心一股荡平?
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好像得到了。
这个二儿子,是真把他这个老江湖给整不会了。
「你有这份意气,倒是好事。」邵树德笑道:「蜀中情况如何?」
「西边羌人屡屡闹事,虽被讨平,但并未真正心服,将来还会有乱子。」说起自己奋战数年的地方,邵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