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
月理朵神色复杂地看着邵树德,良久之后才说道:「昔年回鹘乌介可汗寇边,唐廷将其击败,乌介受伤遁逃,后为宰相所杀。众立其弟葛捻为汗,唐廷复令黑车子室韦西攻,葛捻大败,不知所踪,或死于西逃途中。如此,回鹘不复成患矣。」
「美人是说,要让契丹没有大汗?」邵树德追问道。「是
。」月理朵心下轻叹,知道圣人想听什么话,一咬牙,说道:「只有杀了阿保机,局势才能平定。」
「有理。」邵树德赞道:「此策甚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阿保机知我西来,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下先与诸位酋豪亲近亲近吧。传令,朕要潢水狩猎,各个氏族都要派人参加。」
「遵命。」刘去非、司全爽二人应道。邵树德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今日朕收到消息,阿保机又带着人越过大鲜卑山,攻礼圣州。」邵树德看着帐外淅淅沥沥的雨,悠然说道:「耶律辖底贪生怕死,保存实力,避而不战,让阿保机迅速南下,抢得牛羊数万。」
「陛下,耶律辖底并不仅仅是贪生怕死,可能有异志。」月理朵调整好了心情,说道。
方才当着别人的面,「献策」杀死阿保机,面上没什么,但内心之中的冲击,只有她自己知道。
圣人,太会作践她们这些妇人了。
不过,说出这番话后,她内心之中却有隐隐的兴奋,仿佛打碎了什么东西一样,有种放纵的**。
「七圣州不安定,朕又如何能放心西征?」邵树德注意到了月理朵脸上不正常的殷红,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慰,同时继续说道:「今年,朕要给阿保机一个深刻的教训。渤海已平,东顾无忧,阿保机还敢来,取死之道也。」「陛下,阿保机未必敢来了。」月理朵说道:「与其那般被动,不如主动出击。今渤海已平,辽东也没甚用兵的地方,陛下可委一大将统筹,即便不成,也可将阿保机赶得远远的,免得碍手碍脚。」
「月理朵,你说阿保机碍手碍脚······」邵树德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可是因为他一个外人,却要坏我们这对鸳鸯的好事?」
「陛下······」月理朵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
「好了,过两日去打猎,你和朕同乘一马,把孩儿也带上。」邵树德说道:「咱们一家三口好好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