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见,身边人说什么他都信。”
“咱们就是要制造恐慌,让他们自乱阵脚,自己玩死自己。”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旁边幽深的山谷,道:“五千多贼人,若让你们挥刀来砍,要砍到几时?现在他们自己跳下去,摔死、淹死、撞死、饿死,多省事?”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些许担忧也不翼而飞。
“天下大部已平,战场立功的机会少之又少。”李璘继续说道:“武夫提头卖命,博取富贵,百余年来一直如此。有些富贵不容易拿,比如与朱全忠苦战的那七八年,难不难?多少人父死子继,战死沙场,却连富贵的门槛也没摸到。打朱瑄、朱瑾、王镕难不难?也不容易啊!甚至连打易定都不容易,他们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其间死了多少人?但眼下却有个博取天大富贵的机会,且不是很难……”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成功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封妻荫子,就在今日。”李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笑道。
“封妻荫子。”众人目光之中现出希冀。
这是武人最大的梦想、最大的追求。如果这都不能够得到,他们也不知道继续拼杀的意义在哪了。
想到其他人立下战功后那风光的模样,大伙热血上涌,身体上的疲劳似乎也没什么了。
李璘仔细观察着众人的神情,见动员有效果,满意地笑了笑,又道:“其实,我方才想过了,事情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冲至敌营附近时,若敌人稀松平整,很好对付,那就不客气了,上去砍他们个七零八落。若遇坚决抵抗,那也不会硬来。我等可在山林之中多布旌旗,多擂战鼓,让南蛮难以分辨我军来了多少人,届时或有机会。”
“虞候考虑周到,某叹服。”杨师贵真心实意地说道。
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没有一味蛮干硬来,跟着这样的军将,还有什么好说的?
思想动员结束后,李璘又让军校们分至各部,对士兵们简单地动员一下。
眼下有这么一个以小博大的机会,且上级并没有要他们一定去送死拼命,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身上的疲劳,大伙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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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完毕之后,众人继续上路。
他们将南诏人带过来的挽马及少许战马都集中了起来,替换长途奔袭后已迈不开腿的旧马,因此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机动性。
丑时三刻,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股溃逃的乱兵,一番冲杀之后,贼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