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真真急死个人,这么多年武艺白练了?”郑三娘有些毛了,道:“当初是你让狗郎从小习武的,说是长大后可以子承父业,继续当禁军。结果禁军的门这么难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学个手艺,好歹能自食其力。圣人老糊涂了吗?这都是为他拼杀了半辈子的老人啊,自己人不用,非要用那不知根底的降兵。”
“你懂个屁!”听自家媳妇抱怨圣人,孙二郎下意识发起了怒,只见他用力一拍桌子,道:“圣人何等英雄人物,轮得着你来编排?真真蠢妇人一个!”
“我蠢,就你聪明!到头来什么事都办不成!聪明在哪里?”郑三娘也是个泼辣性子,直接反唇相讥。
孙二郎又要发怒。孙家老爹用力敲了敲桌子,二人都消停了。
“儿啊,前几日张家大郎说要送一子去西域,那是当州兵还是府兵?”孙老爹突然问道。
“不是州兵也不是府兵。”孙二郎喝了一口酒,道:“是给赵王扛枪去了。”
“赵王?”孙老爹一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叹了口气,道:“那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营生啊,张鼠子够狠,就这么看着孙子没下场?”
“他十个孙子,走一两个也没什么。”孙二郎说道:“况且那少年,我也见过,真是除了好勇斗狠外,一无是处了。让他种地、做买卖、学手艺都不成的,他就只会杀人。”
“你家狗郎又有什么两样?”孙老爹嘟囔了声,叹道:“实在不行的话,让他与张家小子一起上路吧,唉。”
“不行!”郑三娘急了,道:“西域那么远狗郎这一走,还能再见面么?”
说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
孙二郎只顾低头喝闷酒,不说话。
孙老爹也长吁短叹,显然有些不舍孙子的离去。
但现实摆在这里,又有什么办法?
以往人们都说练武好,能让一家老小过得滋润。对他们这家禁军武夫家庭来说,更是如此,几乎成一种传统了。
可谁想到天下慢慢太平了,不再需要那么多武夫上阵卖命。这些自小习武的少年郎,看不上任何其他营生,除了打打杀杀之外,真的什么都不会。
能怎么办?
孙老爹有两儿三女,五个孙子。长孙就是自小作为武夫培养的,擅使步弓、长槊、横刀也会骑马,本来是很好的禁军苗子,奈何竞争太激烈了,挤破头都进不去,如之奈何。
“赵王能开得出赏钱不?”叹息了一会后,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