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开的明悟,自他的星灵体涌出。
“‘无终赋格’执掌‘烛’之相位,是灵感之主、复调之神,祂又执掌‘钥’之相位,故而还是理性之主、指挥之神...之前透过祂所启示的复调技法,我已从辉光中观察到了自己的‘初识之光’,而祂关于指挥的启示部分...”
范宁凝视着手中的“旧日”,忽然心有所感,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束最清晰的灵感丝线上——那应该是琼的,因为她目前正好离自己的直线距离较近,灵感又远超常人。
“什么是指挥?乐团任何声部的特性,皆于其掌控之中,我可洞察,可拆解,可调取,可收放,我向听众呈示,按照自我的意志,此为‘无终赋格’所执掌的,关于‘钥’的奥秘之一...”
得益于完美契合的首演秘仪形式,在这个瞬间,范宁踏入了研习“钥”相隐知的大门。
“比如,按照琼的‘初识之光’特性,这算是...一种伤口吗?”
指挥棒上喷涌出绛紫色的光芒,他调取与琼的灵感联系,抬手轻点前方。
低矮的树丛中,繁茂的枝叶交叉郁结,它们本来挡住了去路,此刻却悄无声息地从两侧分开。
......
晚上八点整,圣莱尼亚大礼堂,交响大厅金碧辉煌。
热烈的掌声自听众席响起,严阵以待的交响乐团乐手们全体起立,以尊敬的目光迎接指挥的走出。
塞西尔穿着一袭纯黑燕尾服,持指挥棒登台,面向三层楼的两千左右听众,优雅鞠躬。
有部分范宁的支持者,的确听完《D大调第一交响曲》后就离场了,但更多人选择继续来到这里,毕竟时间不冲突。
就算对塞西尔没什么兴趣,他们也对下半场吉尔列斯大师的钢琴协奏曲有兴趣,这可是音乐学院的钢琴天才默里奇亲自操刀的压轴曲目。
再加上另一半塞西尔本来的支持者,上座率接近八成。
“诚然有一定影响,但也不过如此。”
塞西尔自然听说了一个多小时前,外面迈耶尔大道上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今天从上午起就一直在大礼堂内忙碌,没有出门,没有亲闻,也没关注后续反响如何。
人的一生中,还有比现在更重要的时刻么?
塞西尔转身面朝舞台,乐手们齐刷刷落座,大厅各处灯光熄灭,仅剩舞台明亮。
各种提琴的空弦摩擦声响起,其间夹杂着木管铜管的音阶跑动与定音鼓的声音。
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