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了自己对这些事情里几处蹊跷细节的思考。
希兰听到了自己父亲少年时代的老师的故事,神色有些惊讶也有些惆怅,显然此前她对此了解不多,而维埃恩管风琴师的一生音乐经历,的确是容易让人感怀伤逝。
最后范宁说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我们需要去找寻一位名叫艾德琳·哈密尔顿的年长女士,她是乌夫兰塞尔著名的病理学家、心理学家、传染病学家…嗯,这样的公众身份取得联系应该不难,最好是近期能够与她见面谈话一次,但为保证效果,预先了解她的近况、空档和性格是必要的…”
“门罗律师已和这位女士打过交道了。”希兰听完后说道。
“啊?”范宁错愕。
“是因为劳工案的事情…我正想找到你,告诉现在的情况。”希兰说着,将那一本重症及死亡人数周报递了过去。
范宁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接过后,从新历913年的1月份数据开始读起,慢慢地,他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趁着范宁翻阅的间隙,希兰向他总结了门罗律师在这段时间的进展。
“…目前最新的赔偿方案和各方态度如此。门罗先生与厂方及当局谈判的法律基础,主要是参照了帝国的《劳工权益保障法》,虽然做了努力,赔偿标准也得到了提高,但其天花板限制了发挥,他表示以这部法律生效的判决金额通常在30-60磅每人的区间…”
“门罗先生在度假前将资料做了整理归档,同时针对如何进一步争取劳工权益的问题,向会员们提供了两种方向性的思路——”
“第一种思路是:将事件的定性往‘安全生产事故’上引导。帝国这么多年的工业化发展,当局再没有比这个领域还重视的事情了,若能套上帝国《公司法》《生产合规性条例》里面的相关情形,工厂带来如此治安事件和环境隐患,并对劳工造成致死伤害,是属于不履行帝国义务的严重违法行为,除了要上缴巨额罚款外,对劳工的赔偿标准也可达100-300磅每人…”
“这种思路的困难点在于,似乎很难认定为这是一起‘安全生产事故’,它没有爆炸、没有塌方、没有机械故障、没有毒气泄漏、没有水源污染,生产事故需要一个有明确起止时间的‘事件报道’,可如何定义呢?如果是你们和‘体验官’埃罗夫打斗的事件,那根本没有劳工伤亡,如果是从去年生产线投产一直定义到当下,更是不具有说服力,哪有持续时间近一年的‘安全生产事故’?…”
“第二种思路是: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