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这种合作提议,就宛如用上好的调料配菜和高超的烹饪技巧怂恿自己去炖屎。
首席的事情就更微妙了,老生毕业后位置空了一大半,但演出总不能断档,所以很多以前第二顺位的乐手就临时往前坐了一位...这并不等于正式任命,但人一旦有了获得感,再把它剥夺掉就跟要命差不多,好几位自己不满意的临时首席,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还有…艺术节演出的问题,虽然最后就采用激进方案达成了一致,但真正当艺术界的舆论压力扑面而来时,感受是另一回事。
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康芒斯拧着眉头起身开门。
门把手一拧开,他发现走廊上足足站了十来个人。
“校...校长先生?”
施特尼凯和赫胥黎为首,另外是好几位神情激动的熟面孔教授。
“卡洛恩·范·宁呢?”施特尼凯校长问道。
“卖完了!总监先生!卖完了!”赫胥黎副校长则是把一堆报纸卷了起来,打得自己另一只手掌啪啪作响。
“什么卖完了?”康芒斯一年见到施特尼凯校长的次数不超过三次,看到他今天都来了,此时心中隐约有点预感,但又不敢相信。
这不今天刚刚开票吗?
康芒斯早就做好每晚看一次销售进展,连续煎熬二十天的准备了。
“音乐会门票啊!卖完了!”
“门票卖完了!?”
“卖完了!”
“现在就?...”
“现在就!...”两人对话逐渐破碎又重复。
“尊客票都卖光了?”
“尊客票都卖光了!!”赫胥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又问道“卡洛恩呢?他还不知道吧?赶紧去告诉他!”
“...哦对,他应该这会正在排练。”康芒斯赶忙看了一下时间,“他每天通常是一点多才结束,走,我带大家过去。”
从这边办公室到排练厅需要下三层楼并绕过一段走廊,十几人匆匆忙忙地往那边奔走,一分钟后康芒斯教授推开大门:“范宁教授,同学们在休息呢?”
灯光明亮,空空荡荡,只有卡普仑这个助理指挥坐在钢琴前埋头写着什么,留给众人一个发量稀薄的后脑勺。
康芒斯教授觉得自己眼花了,取下厚玻璃眼镜,掏出手帕擦拭后又戴上:“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卡普仑赶紧起身,语气有些不自信,“我…我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