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两样了。”
…一旦天亮?范宁约摸着现在的时间早已过了凌晨三点,离天亮恐怕仅有两个多小时了。
难道,之前占卜启示在火车上继续待着危险,是因为这个原因?隐病的厄运即将降到乘客们头上?
“感谢解答。”范宁继续试探,“看来瓦修斯先生,对眼前这种局面真的知道些什么?”
“待会你或许会发现,你比我知道得更多。”瓦修斯却是淡然一笑。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范宁本能地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像自己的某些秘密被其看穿了一般。
造型怪模怪样的黑色建筑离众人越来越近,范宁仰头,看到它高而窄,不到七八户普通住宅的用地面积,却足足修了超过十层楼高——这在大城市也不多见,而且楼房上下参差不齐,每层楼的楼间距偏矮,狭长堆叠的窗户反射着苍白的冷质光线。
更奇怪的是门口标牌上让范宁感觉哪里似曾相识的名字:瓦茨奈了不起美术馆。
瓦修斯挥手,示意要求范宁同自己一起进去。
两人率先跨进美术馆狭窄的大厅,这里除了几盏突兀又刺眼的灯泡,就是一张桌面掉漆的破导览台,另两面墙壁上是看不清深处环境的门和楼梯间。
和自家特纳美术馆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欢迎光临。”导览台头顶的灯泡照出了昏暗中的上半身。
坐在台后的F先生是一位穿着高领白衬衫和纯黑西服的年轻男性,他打着格子领带,没戴眼镜,梳有云朵状的短黑头发,嘴唇两边留着宽而翘起的胡须,这一造型在上世纪90年代的绅士中很受欢迎。
明明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经常发生在陌生人初见场合的对视,范宁却觉得自己全身被什么东西给扫穿了,这似乎不在灵体层面,但又很难解释是什么范畴。
范宁只能想到这么一种不恰当的比喻——普通的灵体查探就像当面吹来的风,而这一次,是人在走路时由相对运动自行带出的“风感”,它温和却无可避免。
他心中警惕性大增,而且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似乎是在寻找某种事物?
众人目光间的交流很快结束,F先生仍然坐在台后,垂着眼皮,继续开口道:
“观展者要先拿号牌。”
M.